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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当然懒得伺候她,对她冷嘲热讽,实在烦得不行了才给她挠两把,隔着衣服根本触不到要害,要多敷衍就多敷衍。
某次江开大冬天玩水玩得双手冰凉,恰逢她又在旁边嚷嚷背痒,他恶作剧心思顿起,破天荒地殷勤上了,不但满口答应,还主动把手伸到她衣服里面。
那一下两人都傻了。
盛悉风是被冻的,江开则诧异于手下细嫩软腻的触感,像一碗光滑温热的鸡蛋羹,吹弹可破。
他往她后腰撩了几下,试图再撩起一层衣料来:“你穿了什么?”
“没有穿了。”盛悉风冻得整张脸都皱起来,想躲又想他给挠痒,表情和肢体语言因此变得极为扭曲,“这是我的肉肉。”
江开半信半疑,招呼沈锡舟过来一起感受:“她身上怎么这么滑?”
沈锡舟还当什么稀罕事,一摸,随即见怪不怪地收回手:“她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一直这样?江开不信邪,他手上温度渐渐回温,触感也越发灵敏,清晰反馈她皮肤的质感。
他又不是没有碰到过别的女生,没有一个像她这样。
沈锡舟十分鄙视盛悉风一身的细皮嫩肉:“就她娇气,娇气鬼。”
“你才娇气鬼!”盛悉风跳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前几天你去打针哭了,爸爸都告诉我了。”
爸爸明明答应他不随便乱说的,沈锡舟气极:“那是缝针,你知道有多痛吗?而且是你害我受伤的。”
盛悉风才不跟他讲道理:“那也是哭了!”
兄妹俩忙着掰头,谁都没有注意到,江开竟然没有帮着兄弟一起对付盛悉风,他的注意力全在她滑溜溜的皮肤上。
从此以后,但凡盛悉风喊他挠痒,即便手头有更好玩的玩具,他都不会拒绝她。
当然谱还是要摆的,这点他驾轻就熟,先随意隔着衣服挠两下,然后装作不耐烦:“好没?”
盛悉风肯定说没有,然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把手伸进去了。
她哪知他那点暗戳戳的小心思,还一个劲对他千恩万谢:“江国庆,你比沈锡舟好。”
他给盛悉风挠了很多年的痒,对力度和手法的掌控堪称登峰造极,盛悉风在他手下温顺得跟只猫一样。
如果他不玩赛车,说不定能开个远近闻名一摩难求的按摩馆。
后来大家渐渐长大,有了性别意识,就不提这茬了,过去那么多年,也不知怎么的,还顺手得像昨天才发生过。
问完“好没”,手熟门熟路往她后腰处探,眼见要往里钻。
盛悉风反手摁住他。
江开指尖已经触到她的皮肤,熟悉的触感,像腻人的蜜糖融化,亲昵而安心,瞬间带他回到久违的幼童时代。
他眷恋地用指腹碾了碾。
见她抗拒,他狐疑地“嗯?”了声。
男低音喑哑,不自知的性感,在视觉黯淡几近失灵的夜里,每一个声符都像长了敏感的触角,成倍撩人。
“不是背痒。”盛悉风窘迫地挣了挣,抗拒的意味很明显,“你呼气,我脖子痒。”
江开渐渐回神,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他和盛悉风成婚的第二年,他们亲密无间的童年时代,早就过去很久很久了。
那个紧紧跟在他们身后、麻烦不断的黏人小女孩,也被卷入时光长河的湍急旋涡,身影消失不见。
那种突如其来的错乱感让他觉得没劲透了,他蓦地撤回手,人也退至距她安全距离之外。
空气好似一下子冷却了,谁都没再轻举妄动,只剩两道清浅的呼吸,此起彼伏地交织,始终不在同一个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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