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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上还真是被苏云给说中了，唐蔺压着苏执在床上在书桌在浴室翻来覆去了一圈，苏执最后被做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第二日，唐家私房菜馆终于正式开业。第一个客人已经来了电话，说是中午就到。电话里的声音很平稳，听起来大概只有四十岁左右，但是恭恭敬敬地反倒更像是别人的下属。

唐蔺天未亮就起来做准备了，梁挺被他压着来当帮手。第一位客人没有特别忌口的食物，只是吩咐希望食物做的软糯一些。听起来似乎牙口不是很好，在联想到上一回电脑里的聊天记录，唐蔺猜测对方很有可能是个六十岁打上的老人。

梁挺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师父，我们有必要起这么早吗？”现在时间才四点多，他还以为是六点呢，难怪窗外黑得完全没见一点光亮。梁挺看着旁边精神抖擞揉着面团的唐蔺，有点疑惑。唐蔺和苏执昨晚早早就回了房，他原本以为会干柴烈火，激烈得不行，没想到他家师父第二天四点就起床了？

唐蔺没有看梁挺，只是把揉好的面团放到一边盖上了一块湿布，说：“帮我把白菜拿来。”

“哦……哦是。”梁挺反应迟了几秒，连忙转身在他身边的案台上把几捆白菜拿过来，“师父，你这是打算做什么菜？”

“佛手观音莲。”唐蔺抬起了眼皮看他，“你会做成莲花和佛手状吗？”

“会。”梁挺拍拍胸。

唐蔺挪了一下位置，道：“那你做，我看着。”

“行。”梁挺撸起袖子，架势十足，想让唐蔺看看他的进步。

梁挺首先拿起了白菜，先把老叶去掉，然后拿刀对半切开。之后用小刀尖端缓缓地从白菜根部往上切，这个步骤是最考验功夫的。唐蔺看着点了点头，梁挺虽然速度慢了些，但是切的每个部位却是很完善。梁挺从外向里切成花瓣状，最后在刻成莲花状放到白色的瓷碟上展开给唐蔺看。

“把基围虾，鱼肉还有火腿给我备好。”唐蔺没有就着他刻的莲花多评价，但是也没有点出他的缺点。这种默认，梁挺只当就是赞赏了。

梁挺振奋了一下，转身根据唐蔺要求去把各种材料拿出来，又按着他的说法，把这些材料一一收拾妥当放到一边备用。

佛手观音莲没有什么特别难的技巧，就是肉馅调配的口味要谨慎些，还有雕刻莲花和大白菜梗煮至多少成熟才容易折成佛手的问题了。

唐蔺让梁挺把泡发好的虾米放入高汤中小煮开来，等煮熟后，佛手观音莲就算做好了。

佛手观音莲准备好后，刚揉的面团也已经醒好了。唐蔺把醒好的面放到面板上，面板和擀面杖他都已经铺上了一层面粉，使得面团并不沾手。唐蔺把面团分成了两等分，先拿了一个擀了起来，直到擀成一个两厘米的椭圆面片。这个擀好后，接着拿起另一个，也是按着同样的手法擀成了相同体积大小的面片。唐蔺把两片面片叠在一起，切成了条状，那边梁挺已经机灵地把水煮上。唐蔺把切条的面片两手各执一边，像拉面一样揪住了两头，在面板上甩了几下，这时候十分考究手法，必须要速度快，不然面做出来后也不会有弹性和嚼劲。

唐蔺把面下到开水里，不到几分钟又直接捞了出来。之后就着大碗给里面加了各种调料，辣油红点得亮堂堂的，人的口水闻着味儿就出来了。

“师父，现在做面等下不就坨了吗？”梁挺道。

唐蔺回头看他：“我有说这是做给客人吃的吗？”

梁挺直接就是问号脸，不是，这不是给客人吃的，那他们干嘛四点就跑起来钻进厨房？

唐蔺把面还有佛手观音莲都给端到了外面的餐桌上，这时微波炉的声音正好响起，唐蔺示意梁挺过去把微波炉里面的东西取来。梁挺茫茫然地走了过去，一脸黑线地看着端出来的一碟包子和几杯豆浆。

“自己拿个碗夹面吃，佛手观音莲留着给苏执。”唐蔺见早餐已经弄好，时间也正好走到了七点，拍拍手上楼去叫醒自家劳累了一晚上的媳妇。

“不是，师父，你难道是自己失眠了，就大早上也把我挖了起来陪着你做了这顿早饭？”梁挺一个人站在餐桌前，望着热气腾腾的包子豆浆风中凌乱。

做完了爱做的事又睡了两个小时就醒来，又顺手压榨完自己可怜的徒弟，唐蔺简直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进到房间，苏执已经醒来，听到开门声正好从浴室里探出了个脑袋来。

两人下去后，梁挺已经愤愤地开始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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