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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方才他们俩只顾着说话,浑然没有注意到二皇子宇文恒什么时候竟然出现在了新房中。
豆豆不免暗暗感叹,这厮果然是个神经病。
他这是想害死苏琳还是害死他自己?
就算是旧情难忘也不必非得是今日,这是故意挑衅呢!
霍骁用极小的声音道:“宇文恒做事向来胆大心细,他既然敢出现在这里就绝不会给人抓住把柄。”
豆豆嗤笑道:“反正我觉得他……”
“阿琳——”温柔悦耳的男声让两人的嘴巴自动闭了起来。
对于突然出现的二皇子,苏琳并没有慌乱。
她依旧纹丝不动地坐在床上,只抬起头来默默看着眼前尊贵俊朗的男子。
宇文恒深情地看着盛装的女子,幽幽叹道:“阿琳,八年来我幻想过无数次你穿上大红喜服的模样,今日你出嫁了,却不是我的新娘……你让我情何以堪?”
这话本就伤感,用宇文恒那清朗中透出一丝沙哑的声音说出来,再加上略带憔悴的面容,很难让人不动心。
更别说听这话的人是对他芳心暗许很多年的女孩子。
可惜,此刻听他诉说情话的人是苏琳。
她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用清冷而不失温柔的声音道:“二皇兄醉了。”
一声“二皇兄”断绝了宇文恒所有的绮念,也算是彻底把两人的关系划分得清清楚楚。
就连屋顶上的豆豆都恨不能拍手叫好。
她一直觉得酥心糖假模假式心机深沉,今日这一出倒是让她刮目相看。
不管怎么说苏琳对宇文恒是付出过真心的,但显然她的头脑清楚得很。
宇文恒出现在新房中肯定不安好心,一旦东窗事发死得最惨的就是她苏琳。
她虽然料定宇文恒不敢做得太过,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稳住局面再说。
她和宇文恒的情意当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忘却的。
但情意终究比不上生命重要,更何况皇室中人的情意,呵呵……
所以这种时候比的不是谁用情更深,因为大家都是演戏高手。
比的是谁更豁得出去,谁的心更狠。
果然,宇文恒之前还深情款款的俊颜,被一声“二皇兄”弄得有些发青。
他又朝前方迈了两步道:“阿琳,我不相信你的心有这么狠。”
苏琳依旧稳如泰山,嗤笑道:“我心狠?你大婚两个月,同董悦馨琴瑟和鸣蜜里调油,现在来说我心狠?”
宇文恒听了这话脸色倒是有所好转,笑道:“阿琳,你吃醋了,我真高兴。”
酥心糖听着这话有什么感觉豆豆不清楚,反正她自己是觉得恶心得快吐了。
这厮哪里来的自信,他是比三皇子尊贵还是比三皇子俊美,凭什么觉得酥心糖一辈子只会喜欢他一个!
只听宇文恒又道:“阿琳,董氏如何能与你相提并论,只不过父皇的旨意谁能违抗,你且忍耐一时……”
苏琳厉声喝道:“二皇兄,你也说了父皇的旨意不能违抗,既如此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你好好对待二皇嫂,我做好我的三皇子妃。”
宇文恒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一样,面色变得比之前还惨淡。
然而,不过是转瞬之间,他就十分诡异地笑道:“阿琳,你莫非真的爱上宇文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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