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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倒还不算太饿,勉强撑着,不知不觉也就给睡着了。
然而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地,宴宛宛就被饿醒了。
醒来之后,肚子还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她下意识把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默默的感觉着因为饥饿而产生的肚皮紧紧贴在后背上的那种无力感。
慕容瑾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此时此刻正靠窗而席,两瓣嘴唇抿成一条细线,侧脸轮廓硬挺而鲜明,衬着从窗缝透进来的一丝光线,竟莫名生出一丝漂浮仙气来。
沉默中的他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温和。
宴宛宛有些情不自禁的望着,思绪却一不小心回到了当初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
那时,她与爹爹娘亲一道进宫觐见皇上,当时他正站在养心殿外长阶上,与另一名身穿朝服的大臣正在聊着些什么。
她只看到他一眼,便自那时彻底沦陷,后来所有的不幸与灾难,便是自那时而起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努力的想要将他从自己心头上剔去,事实上这五年里她也做到了,谁知此时此刻看到他时,她却又忍不住回想起过往。
“过去之事还有什么好想的呢,人生如戏,终究一场空啊!”她默默在自个儿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再沉陷于过往。
伤也好,痛也罢,她都要继续坚强的活下去,因为,如今她的命,早已经不仅仅属于她一人,她还要为她的孩子,为她的兄长而活。
思及此处,她这才悠悠收回思绪。
虽已说服自己,心里却还是忍不住空空落落的,轻轻哀叹一声:“唉!”
这一声哀叹却立马引起了他的注意。
“嘘!”他猛的转头示意她安静一些,一边谨慎的透过窗缝盯着外面。
见他神色如此严肃,宴宛宛后面跟着紧张起来,忙压低声音问:“可是出什么事了?”
说此话时,她早已行至他身侧,学着他的样子透过窗缝往外看去。
只见外头密密麻麻站满了一群人,其中一人正在挨着人点人头,随后便站立人群中训话。
由于距离有些远,是以宴宛宛听不大清楚,隐隐约约只听到“今夜几时”“出其不意”“杀死金护使”之类的字眼。
只见那群人在原地上站了好一会儿,才陆陆续续的沿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宴宛宛不由得看着奇怪,忙问:“方才那些人在做什么呀?”
“我若未看错,方才那些人皆是冷月殿侍从。冷月殿乃少司,即洛云梳所居之地。想必教主与其他二位护使已皆被杀死,如今轮到洛云梳与离谱二人的较量了。”
宴宛宛听了忍不住吐槽:“如此说来,洛云梳那个人可真是无情啊,这河还没有过完呢,就开始准备拆桥。若离谱得知此事,不知道心里会如何作想。”
慕容瑾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你以为会过河拆桥的人就只有洛云梳一个人吗?你信我,此时此刻,离谱暗中肯定亦有动作。今夜,可就有好戏看了!”
听他这话头,宴宛宛便知他心中定是有了对策,忙问:“你打算如何?”
“按照眼前这个情况,拜月教今夜定然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届时你我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寻找半边莲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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