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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爷推了一下眼镜:“可能换个表述你更能理解,我是想说,你最近几天身体状况各方面有没有比以往更好一些?”金爷补充说:“力气、精力、反应速度等等,哪一个方面都可以。”
我脑袋里像是抓住了什么,我老实回答:“这倒还真没有,您是?”
最近忙得团团转,一身劳累不说,还没睡好。但要说身体状况比平时更好,怎么可能!
金爷仔细地盯着我的眼睛好几秒种,然后展颜一笑:“没什么,就随口一问。那个小张,王一凡大老远到这儿来,你给泡杯茶,对!就是我一直喝的铁观音。”后面半句话是对后面说的。
一个白大褂应了一声,转身走向茶水区去了。
金爷热情一笑:“一凡你就在这坐会吧,我和沈特先出去下。”
“等等,”瞧着两人就要离开,我急忙喊住金爷:“你还没回答我为啥一定要叫我来呢!”我直觉这个问题的答案至关重要。
金爷的脚步顿了顿:“因为我挺欣赏你的,那么,你愿意到我们特支来上班吗?”
“啊?就因为这个?”
“要不然呢?”金爷哈哈一笑走出门去,声音遥遥传来:“跟你开个玩笑呢,别当真。”
“”我一阵无语。一大一小走出去后,研究室里重新恢复成平静,虽然还有不少人忙活着手头的事,仿佛当我空气似的,当然我知道,这是因为工作繁忙的缘故。
扭头看了眼沈大建,他还是处于昏睡中,才过了几分钟,强效镇定剂的药效还在。看着看着,头顶的白炽灯就好像催眠棒,几天的劳累顺着脸颊爬上我的眼皮。
八个小时乘车连轴转,确实有点累了,为了不使自己睡着,我站起身,一手喝着热茶,绿茶的苦涩沁入咽喉,疲劳消散大半,我这才有精力细细打量打量古怪的沈大建。
现在的沈大建眼睛紧闭,胸膛缓缓起伏,看上去很平静,近距离可以看到他的眼皮高高鼓起,就像两只金鱼眼,下嘴唇因为用力,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
他的左脚拇指上垂挂着一个银色的小牌,上面印着红色的005字样,这就纳闷了,不是只有停尸房的尸体才会这么做吗?
虽然白粉的燃烧表明眼前安这沈大建很可能是邪物,但是好歹也是活着的,而且这事我可从没告诉沈特和金爷,怎么会悬挂有象征死人的标牌?
这不是咒不咒人家死的问题,这是违背基本逻辑的问题,我相信以金爷和沈特的严谨不可能在这么重要的问题上失误,这里面一定有深层次的原因。
我望了眼门外,沈特和金爷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我心想等他们回来后,一定得问问清楚。
因为上一次沈大建闹出的动静,他四肢的锁链又加了两条,但以沈大建越来越强大的力量,我估计加了两条不锈钢锁链也够悬,反而可能因为负重的增加,增加床侧翻的可能性。
趁着沈大建安静的当儿,我在研究室里来回踱步,白大褂们也不管我,不知不觉我就走到了沈大建的床尾。
随意一瞥,却被我发现了另一个大问题,在沈大建的两个脚拇指的内侧面,有两颗小指尖大小的痣对称分布,我记得算命先生让我脱鞋的时候,我也发现了两颗痣。
一时间,无数经历在我脑海中重现:沈大建和我同样在如馨旅馆出的事,也是在屋内发现尸体,再加上脚上同样有痣,那一刹那,我忽然想起金爷问我的话:你身体有没有比以往更好一些?再看沈大建,身体素质可不是比正常人“更好”了?
这是我和沈大建又一个共同点,我和沈大建两人之间,仿佛有一根看不到的线连接在一起,而这,很可能是金爷和沈特叫我来的原因。但我是我,沈大建是沈大建,在省城之行之前,我和他没有任何交集,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所谓的关联到底是什么。
脑袋里像有千丝万缕,每一头都通往未知的黑暗,我想的脑仁生疼,但是越是这样,越是想不通其中的关节,隐隐中,我和沈大建的形象重合在一起,难分彼此,这种感觉令我恶心。
这时候门吱呀一声,金爷和沈特走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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