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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再晚,他也要回去陪顾轻舟。
他们曾经有过很漫长的分别,这让司行霈格外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这么晚,万一出事了呢?”司督军不悦,“明早再走。”
他们父子站在书房的台阶说话。
正月的寒风簌簌,残月如钩,稀薄月华似一层薄霜,添了寒意。
远处的钢琴声尚未止歇。
司行霈看了眼远处,淡淡道:“不必了,我得回去。有什么事您打电话给我,我会来的。”
司督军不再勉强。
司行霈刚刚走下台阶,看到树影处,一个纤瘦身影站立着,风吹起了她的裙摆摇曳。
她似一朵迎春的花,在寒风簌簌发抖。
是司芳菲。
“芳菲,你来了多久?”司行霈问。
司芳菲浑身寒意,像是冻僵了。
“我等了一会儿。”司芳菲微笑,笑容恬柔安静,“我知道你来了,怕你又走了,才来等你的。”
司行霈颔首。
“阿哥,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司芳菲道。
司行霈道:“行,去你的院子。”
司芳菲笑容更加的纯粹明媚,似小时候得到了一颗糖时,那样的开心。
司行霈想起儿时。
儿时的光阴是痛苦的,至少那时候他一直在苦苦挣扎。他对亲情的渴望,以及得不到的愤怒,总是日夜折磨着他。
他变得易怒、暴躁、残忍。
芳菲和祖母,是那些日子里的阳光,照亮了他,温暖着他。
哪怕芳菲如今太过于依赖他,他理智和她保持距离,不代表他心不重视这个妹妹。
到了芳菲的院子里,芳菲倒了热茶给他。
“我什么也不会做,只是画了一幅画,买了些首饰。这幅画是送给你的,首饰送给嫂子的。”司芳菲道。
司行霈看了眼那幅画,又看了看首饰。
他心已然警惕,面却不露半分:“好,我收下了,也替你嫂子谢谢你。”
司芳菲嗯了声。
她慢声细语,说起了从前的趣事,以及她对司行霈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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