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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初,你如今,住哪里?”
风千鹤眼看清瘦的人,一如初见,俊俏如画,而自己的心,却是出奇的平静,想来,李七竹第一次是猜错了,他风千鹤,终究没有对貌美的梨初有所留恋,再而贪恋,李七竹的第二次结论,倒是说对了,或许,风千鹤的一生,他最在乎的是自己的江山。
即便,他得了千云公子的原谅,也一样,最爱自己的江山。
从小到大,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是太子,从懂事开始,就涉及国事要政,他一直,都在这些事上付出身心和心力,童年,韶年,都给了它,那么,一生,自然也是依附它,才算完满。
“草民就住在西庄。”
梨初带了两人过去,那是一所毫无人气的园子。
尚君相环顾了园子一圈,他觉得,自己住在这种地方,会感觉压抑,在凉州,他住在自己的家中,还有兄弟的陪伴,还有小鱼整天忙着替别人洗衣物,她忙碌的身影时常在空寂的院子里游荡,这让本来死寂沉沉的院子,多了一丝家的温暖。
而梨初的园子里,有的是冷清清的气息,沉闷闷的感觉,人住下来,感觉压抑。
尚君相走向那间紧闭的房门,他想看一看,所以,推开门,往里看,他不知道,里边会有猫,而且,它还朝他扑了过来。
风千鹤和梨初在大厅那里,当听闻猫的嘶叫声,风千鹤闻着激厉的猫叫声,当即站起,梨初道,“莫不是尚公子出了什么事?”
风千鹤走出来,看向尚君相所在的房间,“君相?”
尚君相回头看了一眼,他拉了拉自己的衣袖,遮掩了被猫抓到的伤口,他道,“皇上,只是猫叫。”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上,被猫抓过的地方,也被一只大蜘蛛,蛰了一口。
在那受伤的地方,猫抓出的伤痕,掩盖了迅速爬过的蜘蛛所蛰的伤痕。
“你可有受伤?”
“没有。”
尚君相看一眼梨初,他难以想象,为什么,像梨初这般文弱的人,能在这样冷寂的园子里住下?
梨初这时道,“尚公子,梨初向您赔不是,这猫儿,许是无处可去,它便偷偷赖在这里,竟不知,它会吓着你。”
梨初说话,说得合礼和气,他没有像路缃泽那般,嚣张跋扈,更无天子后宫的另外两个人,仗势欺人。
“无事,也怪我乱走动。”
尚君相极是好奇梨初为什么能住这样的地方,因此特别的留了心,他就多看了一眼,怎想,会被猫抓了手,想来,是自己自找苦吃。
风千鹤道,“若然,朕安排给你住别的园子吧。”
“皇上,这怎使得。”
“你也莫推脱,就当朕谢你当初的救命之恩。”
风千鹤说得平静,站在一旁的尚君相,却是一愣,他自不知,天子和梨初,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君相,你去安排安排?”
“但是,臣对这里不熟悉,不如,叫墨存吧。”
尚君相想到唯一能救自己的人,只有墨存了。
风千鹤又是蹙眉,“那便交由他来办。”
“皇上,依梨初看,还是不用了。”
“这是朕的旨意,就这样,君相,你去吩咐墨存去处理。”
“是。”
尚君相领命而去,在皇城里,找个园子,容下一个人,并不难,何况是皇上的圣旨。
风千鹤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说,这尚统领就丢下自己走了。
他郁闷的目送那个离开的人,这说要去办的事,也可以是片刻之后再安排,怎么就这么走了。
梨初看着郁闷的天子,风千鹤看着走出园子里的尚统领,这一个人看一个人,也不知,谁落在谁的心里去了。
梨初道,“皇上,梨初陪你走走吧。”
两人也出了园子,在日下三竿里头,在路上与各路行人擦肩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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