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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谣挑开窗帘,询问寇凛:“夫君,是你找来的么?”
瞧见寇凛皱起眉头,知道不是。
这就奇怪了,马车没插旗子,也没人穿官服,他们做普通商户打扮,怎么会被认出来?
临近城市,又是上午,官道上南来北往的不少人,虽听不见这些锦衣卫称呼什么,可他们恭敬行礼的态度,瞬间让他们这辆马车成为焦点。
从京城到地方,哪里的锦衣卫不是横着走,皇亲国戚都不会放在眼里。
段小江笑着道:“锦衣老爷们怕是认错人了。”
领头的锦衣卫从袖中摸出一张画像,双手呈给段小江。
段小江展开看一眼,又瞅向袁少谨:“像你。”
袁少谨凑过去,立刻瞪大眼睛,哪里是像,这就是他的画像,仔细分辨了下:“咦,这好像是柳老师的手笔。”
“我看看。”楚谣敲了敲车壁。
袁少谨跳下车,从窗口递过去。
楚谣看罢点头:“是柳老师画的。”
他骑千里马先行两日,如今差不多快入河南府了才对。
寇凛挑窗:“怎么回事?”
锦衣卫与他说话战战兢兢:“回指挥使大人,留画之人有您的令牌,让咱们这两日在四处官道口守着,恭候您驾临。”
“老白搞什么鬼?”寇凛摸不着头绪,与楚谣对视一眼,“他人在何处?”
“他人已经走了,只说等着您之后,让您去一趟济世堂,那里常请一些游方的大夫坐堂,近来有一位专治腿骨的大夫,姓丁……”
此话说出口,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几个地方锦衣卫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袁少谨先回神:“是咱们原本要找的那位神医吧?”
段小江仔细想想:“应该是。”
“不是说在福建么。竟然在江西。”楚谣抚了抚腹部,三个多月的身孕,依然很平坦,有些忧愁,“如今离的这么近,可惜了。”
“先过去让他给你瞧瞧,有没有能力为你医治。”寇凛倒是极为开心,“有的话,等你生了之后再求他不迟,若他说治不了,咱们稍后也不用再折腾着找他了。”
楚谣点头。
寇凛询问:“那济世堂在城内哪个位置?”
锦衣卫忙道:“属下们这就带路!”
寇凛摆了下手:“无需你们带路,说出位置之后,回去通知你们百户所,都离本官远一点。”
“是!”
锦衣卫详尽的描述了具体位置,段小江驱车入城。府城虽大,好在道路笔直,很容易便找到了济世堂。
寇凛下了马车,又将戴着帷帽的楚谣抱下来。两人站在济世堂的门外,都有些意外。
神医坐堂,理应是大排长龙才对,岂料并没有,只有寥寥几个病人上门。
寇凛扶着楚谣入内,掌柜见两人衣饰虽普通,料子却不俗,亲自来迎:“两位……”看向了楚谣的腿,“夫人这腿是崴着了?”
“腿疾,八岁时坠楼落下的。”寇凛朝内堂看一眼,“听闻你们这有位丁大夫,最擅长医治这类陈年骨病。”
“夫人这不是骨头的问题。”声音从门外传来,一个清瘦的中年人背着一个药篓子跨入门槛内,“是膝盖筋带损伤。”
帷帽下楚谣露出吃惊的神色,不必检查,单是看她走路就能看出来,果然是神医。
寇凛也是眼光精亮:“神医可否为内子诊治一下,瞧一瞧她这腿可有痊愈的希望?”
“来内堂。”丁大夫将药篓子递给掌柜。
寇凛抱她进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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