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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归夹起一筷子牛肚，不去看他，脸颊控制不住地微红，哼了一声：“扣100分，表现良好，还可以加回来。”

“什么样才算表现良好？”

“你问这么多，是……”云归红了脸，强忍着嘴角即将绽放的笑，抬头。

程翌蹭了蹭鼻头：“我就问问。”

“……”

“你不是饿了吗？快点吃。”

抓住差点掉落的筷子，云归低头，脸上的羞涩一扫而空，神色有些冷，程翌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出口。

店里一直单曲循环着羞涩心动的歌曲，吃饭的少年少女氛围如坠冰窟。

饭吃完，云归没有兴致继续逛下去，直接提出回家，程翌此刻是半点也不敢惹她，自然点头同意。

两人一同回到小区，云归没赶人，程翌就跟在她身旁，送她回家。

看到两人缘分开始的地方，感受着身边独属于程翌的温柔，云归一直强忍着的情绪绷不住了。

她不是傻子，往常程翌的行为只能说是情商突然下降，今天分明是在躲。他一直岔开话题，不想正面回应。

两人之间没有什么生死大仇，没有狗血误会，这样做的解释只有一个。

他不喜欢她。

“原来我真的…真的是一只很自恋的孔雀。”

声音细如低语，泪水充盈了那双充斥着骄傲的眼，大颗砸落，云归用手捂住了眼，从确定他的心意后，她就不允许自己哭的样子被他看见。

还是因为他而哭。

狼狈，太狼狈了，喜欢一个人真的会丧失骄傲。此刻的她丢掉了所有的铠甲，只剩下柔软的内壳。

“我先回去了，你别送了。”

用力擦掉眼泪，云归的声音十分克制，尽力止住颤抖，加快脚步，她想快点回去。

好好睡一觉，一切回归原点。

一个怀抱将她笼罩，这是让她熟悉的，曾经可以安心哭泣的怀抱。

云归咬唇，刚想推开他，耳边就传来他的话语。

慌乱、懊悔、真心与珍惜交织在一起。

“我不是故意避开话题，不……我是故意的，但不是不喜欢你，我筹备了一场表白仪式。我打算，七天后向你表白，给你我所能给的最盛大的浪漫。”

“有彩灯、有气球人、有鲜花，有你想象中的告白场所有的一切。”

程翌声音低了下来，温柔如风，柔了云归的心。

“对不起，让你哭了。”

他放开云归，清俊的脸上是一片红，澈如明月的眼里是盛大而坚定的情意，清朗的少年音里是誓言般的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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