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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云嫔想对我们下手,利爪都伸了过来,不想岑道长掏出桃木剑,往她劈打,云嫔躲闪过去。
岑道长一剑刺过去,云嫔闪开,一掌击过来,岑道长却左手二指夹住,大拇指按住她的关节,让她节节喊疼,“你这老道,是什么人?”
“贫道张天师门下,”岑道长松开了手,甩了回去,“妖女,你若在张狂,小心贫道打得你魂飞魄散。”
云嫔倒退了几步,见大事不妙,这才化作一阵风而去。
“道长,”我说,“这女鬼。。。。”
“解铃还须系铃人,”岑道长说,“她化作厉鬼,也是因你而起,你上辈子负了她,这辈子就得有债还债、有情还情。”
“我怎么还啊?自杀后跟她做亡命鸳鸯?”
“天机不可泄露。”岑道长说,“龙女,今后你要勤加修炼,重回地仙,否则再过些年,就和凡人无异。”
陈少襦坐在地上,才说:“道长,我可不想做神仙了,还情愿做个凡人的好,活了八百年,还不如一生光彩、轰轰烈烈。”
“那可是你的修为,”岑道长说,“伊绍贤,你的事情,还得你自己来,恕贫道爱莫能助。”
“好。”我只得点点头。
转眼是中秋佳节,按理文化中心的活动不能少,原本图书馆适逢周日晚上须闭馆,伊馆却言,晚上有中秋庆团圆活动,令三十以下者几人一并到那白皎门协助庆典,前几日盈盈吵着问我中秋夜去不去,说好的在家休息,竟又被拉来帮工。
既无伤大雅,被伊笑笑又何如?伊馆让我和恒恒站在门口,跟一群义工一起检票过关,远处圜丘内的大舞台已不知几时绽放大红琼花吐艳纳芳,花前雕栏摆设,或是两侧一早有锣鼓小队,东北上空的满月已映光彩,与这粉墨场合辉映相配,就差放些烟雾,来个“月迷津渡”了吧。
“咚”,伊敲一下我的头,“有多余的票吗?”把票给伊时,又是一句,“你不能进来坐吗?”
“我若是进去坐,你让我敲几下吧。”显然我有些打击报复的意味。依才懒得理我,自己先进的去。
大概是八点时候,门口的检票基本截止,临琼台最近的两围桌,是伊馆留的,可我偏到往后的一桌,故意吓了吓伊,“臭小子”,她双拳捶打过来,我赶忙捉起伊两腕,回了句,“你敲我额头还捶我心口,是何道理?”
盈盈仍不改泼皮像,“打几下就这么小气,你还是不是男人?”我松了手。嘴角显出一丝坏笑。
霎时,锣声鼓震而起,瑶琴奏乐,幕布徐徐而升,琼台上花开富贵,雕栏玉砌,左侧仪仗贯列而出,男披星甲,女着工装,不过十之二三岁,带头的一副黄帔重袖,手捻官缨,身旁那位手执鹅绒扇,一排堂皇的打扮,原来正是帝后出巡之景。
“这出戏有意思。”我说。盈盈补充,“是少儿剧团。”
“唱的是哪出?”忍不住问了句。
“木兰代父从军。”眼前却是宫装的小女孩们上下摆扇,弄姿飘舞,歌舞升平之状,而帝后也在尽情欣赏,全然无烽火之虞,我说:“搞错了吧?”
“报,”琼台上的士卒忽地跪前,道一句:“启奏圣上,太子求见。”台上的灯便渐渐收淡下来,似有风吹过,又缓缓地放亮而出。“圣上”和“皇后”居然往上看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接一句:“快传。”
风开始大了,而琼台上的灯光却像是蜡烛所点时淡时亮,迎风随倒,这时小二们却没像刚才一样呆一下顿一时,反而好像习以为常。
台下开始有人讨论,“这灯光师调得真不错。就像感知到风何时大何时小一样。”我觉得有点意思,就走到伊馆那桌,询问了今晚灯光老师是谁。
“我也纳闷,今晚没配灯光师。”伊馆一脸不惑。
“没有灯光师,”伊馆点了点头,似乎我听得不够明白,“那灯光怎么弄?”
“只弄了个总闸,一开灯就全亮了。”伊馆回答着,随着风越大,灯光明灭越是频繁,而琼台上的小儿“咿咿呀呀”唱的起劲,全然不顾头上的灯火。
电灯光又不是烛光,怎会随风飘摇呢?我想。
此后十多分钟,灯光摇曳不停。风吹以往,观众们似也习惯了这样听戏,正当“木兰”唱完尾句,锣声几番敲打欲止时,琼台上的灯竟像被风刮过一般,排列灭去,全台黯淡无光,而台下观众席却未受影响。
小儿们看着悬在头顶的连排灯管,开始有些站不住了,观众们也是一时难以反应,议论声开始大了,“怎么回事?”七嘴八舌地就纷纷议论了起来。
伊馆立马找人去找总闸,我便随小道跟了过去,来人打开匣子,向下拉了,又往上推了,灯光毫无反应,那人又来回推拉了三次,仍是毫无反应。
不知台边谁敲了一下鼓,灯亮了几颗,又在敲,借而循亮,奏乐的趁机又是锣声鼓震地敲奏起,灯光竟有条不絮地自己亮了起来。
台下观众很是惊讶,一转讨论为鼓掌,全场的掌声恰与锣鼓交杂,虽不悦耳却也融洽,只是,风继续吹,灯光却已不受影响,似乎方才只是场魔术而已。
忽而,风刮得大,卷起了几张桌子,宾客忙逃离,保安们立即疏散人口,伊馆和图书馆的同事赶紧往门口逃窜。
楼上表演的孩子和乐团也赶紧拿着家伙走下台了,宾客们推倒了围着的栏杆,东西四散、争先恐后,最后连警察也赶到场,见况不妙,才着急了人马。
我和盈盈准备要走,台上弹出一条长型的幕布,把盈盈包住,拉拽着前行,我忙追上去,但步伐太慢,只好扑过去,拉着盈盈的脚,被一起拉拽到台上,左右的幕布闭上,拉人的布才松开,“宝宝,没事吧?”我赶紧扶起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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