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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才抖着声音说道，“在我的心目中，周公瑾更应该是这样。闺女，我是你亲爹，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先送爹一幅？”

荀香笑道，“等我把给孝敬皇外祖母的画完……哦，若皇姥爷喜欢，还要给他画。还有丁家爷爷、大表伯，给他们画完，再给爹画。明年吧。”

荀香不仅要画画，还有许多事做，出画的效率不会很高。

见荀驸马有些沉了脸，又搂着他的胳膊道，“我知道爹爹爱画，以后我多送你几幅。”

荀驸马方才满意。在这里看了一个多时辰没看够，又把画拿去外书房欣赏到后半夜。

次日，荀驸马没有上衙，而是陪着闺女一起去了陶府。

父女二人同坐一辆车。车里放了两盆冰，两边的车帘开着，荀香轻摇着手中的团扇，依然炎热难耐，车里弥漫着淡淡馨香。

到了陶府，他们直接去了外书房。

不止陶翁和陶婧在，孙与慕也在。

孙与慕看看他们身后，问道，“飞飞呢？”

荀香道，“没去你府上，八成就去了邱府，或是山里。”

荀香把画拿出来铺在大案上，“这是我最后一篇课业，请先生多多指教。”

屋里一下出现几声吸气，六道目光盯在画上拔不下来。

看到他们的表情，荀驸马很满意。

他抱拳笑道，“恭喜师父，贺喜师父，收了我闺女这么好的学生。”

陶翁看了许久才抬头说道，“周公瑾也能这样画，好，好啊。画风绮丽，构图精妙，人物别样，开了画界之先河……香香出师了。

“香香才十二岁，未来可期，未来可期啊。哈哈哈，老夫的眼光好，目光如炬，慧眼识珠，发现了这棵好苗子……”

荀驸马很有些讪讪的。他这样说陶翁，实际上是想让陶翁反过来夸夸自己生了这么个好闺女，先生却夸上了自己。

孙与慕看出了荀驸马的心思，笑道，“香香才华横溢，超轶绝尘，像了驸马爷。”

荀驸马高兴至极，扇着大折扇笑道，“是极，是极。”

荀香曲了曲膝，谦虚说道，“谢谢师父多年栽培。学生有此成绩，离不开师父严励教导。”

前世今生，唯一体罚过她的老师就是陶翁。她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体罚比说教管用多了。

金钗之年

陶翁捋着胡子满意地看着荀香，“你是老夫最得意的弟子，前两个都比不上。”

被师父嫌弃了，荀驸马擦擦前额的汗说道，“学生惭愧。”

孙与慕又道，“香香，我画的最好的丹青都送给了你，你怎么没送我一幅这样的图？不够意思。”

荀香道，“我没少送孙大哥画，至少有十幅了。”

“那些都是小图，不是这种大图。”

陶翁说道，“年轻人不懂，这么精良的画作拿去市上至少要千两银子。你个后生小子，怎么好意思白要小姑娘的图。”

孙与慕道，“我买，买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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