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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第2页）

第七年……

第八年……

第九年……

周娟的人生里丈夫变成了可无可有的人，当然对丈夫来说也是，周娟的眼中最多的是女儿，女儿一天天长大，女儿出落的越发标志，有一天周娟听到别人喊女儿级花。

周娟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眼神里是怀念。

……

最后周娟已经完全变成了之前刚出场的样子了，大嗓门，不修边幅，彪悍喋喋不休的中年妇女。

电影院里的观众却还是会想到那个笑起来有小梨涡，在校园里一眼万年的校花周娟。

这么多年并不是详细每一年都展开，压抑感是一层接着一层，其实周萍萍看过不少更深沉的电影，也看过很多精心设计的恐怖片。

但是她感觉现在陷入了一种强烈的恐惧当中，因为周娟的故事不完全是故事，是若干女性的婚姻缩影。

是现实。

最可怕的是现实。

这才是让周娟难受的喘不过气，并且毛骨悚然的根源。

……

最后的结尾是女儿回到了27年前，她被周娟叫醒。

四十五岁的周娟已经习惯碎碎念了，但她看着女儿的眼神是温柔的，比18岁的周娟看着世间万物还要温柔。

“怎么趴在桌子上睡，不去床上睡，你这孩子真不让妈省心，着凉了怎么办？”

“你怎么……哭了？”

周娟手忙脚乱的想要给女儿擦脸，不停地追问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妈妈替你教训他。

女儿知道现在的妈妈是超人，她无所不能，如果有人欺负她，妈妈会拿起刀跟他们拼命。

女儿抹了一把脸，她脸上果然都是液体，那时她在“回到过去”流下的泪。

女儿安慰妈妈，“妈，我没事儿，是桌子上的水。”

周娟再次跟不讲道理的邻居吵架，中年丈夫继续背着周娟跟女儿埋怨妻子，“你妈真的没有一点女人味儿。”

这次女儿没有沉默，没有在心中暗暗附和，父亲在她心中已经完全变了一副形象。

父亲跟她的体面都是建立在母亲的不体面上。

女儿大声指责父亲，“他们不讲道理欺负到我们家，为什么你不出头躲在我妈后面，让我妈出头。”

丈夫，爸爸，本来应该像是一颗参天大树，为小家庭遮风挡雨，但她的爸爸完全没有做到。

父亲满脸惊愕，被女儿一句话戳破羞愧的面红耳赤。

女儿推开门，把周娟护在身后，她跟不讲道理的邻居争吵，妈妈护了她十八年，她也想护着妈妈。

……

夜晚母女谈话，周娟感慨女儿长大了，两个人异口同声。

“宝贝，妈有个事情想跟你聊聊……”

“妈，我有话想给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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