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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是这个名字,无论有时。
别问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小面包一直在开,暖气开始让我的脚有点知觉了,也因为暖气,车里有一股汽油燃烧过后的味道。我不喜欢这个味道,但我也识时务,外面冷,不能打开窗。就像我明知不愿做这个工作,还依然必须要做一样。
红灯,我们停住了。旁边传来急刹车声。它正好停在我这边儿,是一辆再普通不过的爱丽舍。我能看清,司机是一名接近中年的男子,后排坐着和他同龄的女人,面色似乎有些焦急。
我转过头,恰巧看见信号灯由红转绿。我能感觉到小朴在踩油门,我仍然目视前方。正在这时,我听到一声巨响,旁边那辆白色的爱丽舍像是一只玩具似的飞了出去,落在我视野的右前方。车像拍特技似的,翻转、落地、弹起、复落地,然后就是浓烟和随之而起的火苗。
我吓呆了。
视野野紧接着出现第二辆车。黑色,它停在我的旁边,我看它的时候,车里那人也正转过头看我。我下意识的掩住了嘴巴。
隔得很近,我看清了那张脸。一张经过宿醉的脸。年纪并不很大,三十出头的样子,头发乱蓬蓬的,眉毛很浓,修得整齐,他看向我的眼睛有冷漠,也有麻木。还不如他耳朵上的耳环显眼。
还没等我回过神,那辆车子忽然发动,它飞飙着闯过红灯。我的视线随着它动,是一辆奔驰越野,而且,它没有车牌!
我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这一握,让我想起怀里的相机。因为准备随时拍摄,莱卡就在我的手里待命。我毫不犹豫地举起来,对着那车狂拍一气。就在拍照的时候,我发现了车后窗贴着的临时车牌。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车子就消失在我的视野。小朴已经跑向那辆出事的车子。我打了报警电话,也跟着下去了。
车子翻了,车顶朝下。浓烟滚滚,已经有汽油漏了出来。前车门已经瘪下去,车里的男人一动不动。后车门有些扭曲,传来小孩子的哭声。
我到那儿的时候,小朴正在试着拉车门。我要上前去和他一起用力,小朴摇头,“车是从里面锁上了的。”
车里的景象让我的泪刷地流了下来。女人的脸上是血,眼睛已经阖上,她却把孩子紧紧的抱在胸前。此时,那个穿着粉红色娃娃衣的女孩儿正在哇哇哭。
“我回去拿扳手。”小朴跑了回去,我不知所措地看着那孩子,一个劲儿地用拳头擂着车窗,希望妈妈能暂时醒来一眼、哪怕只是一下、只要打得开车门就行。
小孩子看到我,哭得更厉害了。
我看小朴空着手跑回来,扯着嗓子问,“扳手呢?”烟呛到我的嗓子里,我咳嗽起来。
“没有!”
“什么?”
“没有!”小朴以为我没听清楚。
火苗已经越来越大了,小朴在离车五米的地方停住了,“小麦,快离开!”
我环视了下周围,环卫工人打扫的很干净,什么也没有。
我捏了下自己的兜,钥匙?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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