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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的灯忽然灭了，沈清淮在黑暗里刚觉得自若一些，楼下图斯忽然猛地咳嗽了一声，头顶的灯光就又亮了起来。

明影还站在楼梯口，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着他。

沈清淮被他看的，从一开始的羞耻到很快平静下来，他站在门口，别过头去看另一边。

明影看到了他的窘态，他站了很久，走廊顶端的窗户进了一阵风，沈清淮抱着手臂打了个哆嗦，明影犹豫了一下，解开自己的外套，走了过去，披在了沈清淮的肩膀上。沈清淮回过头，看着他还是有些不自在。

“你跟他……”

刚才那动静，绝对不像是什么你情我愿。

沈清淮捏着哔体的衣物，“没事，他喝醉了。”

“那你晚上……”

沈清淮没说话。

明影一直不敢看他的目光，在此刻终于停顿在了他的脸上，“去我房间睡吧。”说完，他像是怕沈清淮误解一样，“我晚上要收拾东西。”

沈清淮知道，现在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他不可能赤身裸体的在楼道外站一夜。他答应了明影，跟着他一起下了楼。

他脚上只有一双凉鞋，衬着丝袜，显得小腿纤细。明影的外套有些宽大，刚好可以盖到他的大腿根。他跟明影下了楼，喝醉的几个在厕所里吐，图斯瘫在外面的沙发上晾着肚皮，已经睡着了，还打着鼾。沈清淮看到他脚边那一堆的酒瓶，就知道苏冷醉成那样是有原因的。

跟着明影进了房间，明影带上门。

地上放着几个行李箱，里面的东西装到了一半，沈清淮知道他是解约了要走了，要是以前，他还能关心两句，现在就只能站在房间里沉默。

“你坐床上吧。”明影说。

沈清淮坐在了床上。

明影在收拾柜子里的衣服，不再注意他。但是他也就那么几件衣服，很快就收拾完了，他为了显得不那么尴尬，蹲在地上，翻来覆去的叠一件衣服。

“明影……”沈清淮叫了他一声。

明影的目光侧了过去。

“你给我的钱，我明天还给你。”

“不用了。”本来就是给她的。

沈清淮不知道再说什么，“对不起……”

明影讨厌听人说对不起，他本来不看沈清淮的目光，因他这一下抬起眼来。沈清淮的假发还好好的戴着，只是有些凌乱，他坐在床上，双腿并拢，捏着蔽体的衣服，看起来有些不自知的……动人。

明影从前梦里总是梦到沈清淮，世界上漂亮的女人那么多，但是他梦到的只有他一个。

沈清淮被明影的目光，看的低下了头。明影从地上站起来，他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明天离开的机票也订好了。

明影在沈清淮旁边坐了下来，他的牛仔裤有些宽大，沈清淮低着头，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他不断绞着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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