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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定还在猜测我们是否有足够的力量吃掉他们,碰巧我有一些弹药。”
林淮生立即手写了命令,交给一名参谋,由他通过停在指挥部外的直升机,向各个机动炮兵阵地下达了按预定方案炮击的指示。
2分钟后,难免的炮声隆隆响起,中国军队在12点前也没有闲着,已经利用无人机的侦察标定了不少目标,炮击完全有的放矢。此刻,从前沿阵地手持投掷,以及导轨上发射的小型无人机,已经飞抵一树之高,对射击进行修正和评估。敌人一直依仗着原始森林进行隐蔽,在夜里还有一些效果,不过现在中国军队借助白天的光线,很容易地就能发现敌人聚集的区域。
印度军队一直保持着收缩后松散的队形,大部分从战斗中退下来的部队,指挥、通讯一片混乱,没有恢复组织。昆塔上任几个小时以来,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做,他听任各部队按照自己的意图找地方集结,他知道自己既没有粮食也没有督战队,下达命令就是个屁,也没人会听的。
从天而降的炮弹将集结的印度军队炸的鸡飞狗跳。士兵如惊弓之鸟四处躲避,托着武器的骡子在树林里乱跑,只有不能动弹的伤员们留在大树下哀嚎。如果此刻有中国军队杀过来,没有建立防线的印度部队恐怕立即就要崩溃。
“指挥官,得为弟兄们的生命多想想,不如先让敌人先停火,我们从长计议。”副官终于忍不住提醒道,“其他部队要打,就让他们去打弟兄们跟这你一路从察隅跑到这里,可不是为了死在这里。”
中将没有回答,他只是在侧耳倾听密集炮击的方向。他发现炮击全部来自于南方,实在不敢相信,那里的敌人竟然有这么充裕的弹药。他在察隅待过几年,要囤积前沿炮兵的弹药一直是最头疼的事情,即使铁路修道了瓦弄50公里外,最后要让辎重部队把炮弹拉进山里,仍然会变得磨磨蹭蹭。
说话间一排颗炮弹就落在了百米开外,建议指挥所里顿时弥漫起硝烟,所有来开会的军官或蹲或趴,都怕下一发炮弹调到自己头上。过了一会儿,炮击渐渐远了。一名卫兵,跑到外面捡回一块滚烫的弹片,交到中将手里。
“这些炮是从南面打过来的,这怎么可能?他们的补给基地在贾布瓦,即使是直升机的燃油,也要通过缅甸空运。”昆塔惦着弹片说道,不过这次炮击倒是可以缓解他目前的困境。他看到几个主张死战到底的家伙,此刻也都在缩着脖子,警惕地仰望天空(指挥所上没有顶,只有一片伪装网)。
“将军,这恐怕只是炮火准备,马上他们的步兵就会冲进来了,到时候我们就没有谈判的筹码了。”
“是啊,当务之急必须给兄弟们争取一条有尊严的活路。”
军官们的舆论一转,似乎愿意交涉的声音占据的上风。
“好吧,既然你们都想探探敌人的意思,我也没有意见。通讯连,立即在谈判频道上呼叫中国方人,让他们先停止炮击,我们可以谈判。”
这是中将上任后的第一个正式命令,他发现并没有人反对,或许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炮击吸引过去了。这么密集,而又准确的炮击确实在大部分印度军官预料之外,他们原本以为中国军队的炮弹应该在昨天的战斗中就打光了,这是很多人认为可以拒绝谈判的筹码。但是林淮生的这几轮猛烈炮击,确实把一些人打懵了。
2200公里外的拉瓦尔品第外围战场上,印度步兵正疯狂地向亚希尼的突出阵地攻击,天空中双方空军交战的蒸汽尾迹,画出了杂乱的白色线条,几个钟头来,没有一架印度飞机能够对地面阵地展开攻击。
斯利那加的梅内亚姆将军急于快速结束战斗,好将主力调回昌迪尔加,这次战役他动用了二线的总预备队进行了南线包抄,意在速战速决。他当然知道,中国人正居高临下看着情况的发展,而时间并不在自己这边。眼前这根顽强的钉子,楔如了自己的前进路线,眼看巴基斯坦陆军,将在一场大败中毁灭。此战若获胜,巴陆军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人员和装备将化为乌有,其在今后一年内都无力再发动任何像样的攻势,但是此刻自己却无法再前进一步了。
亚希尼指挥着坦克连,等待着缓缓靠近的敌人坦克进入射程。敌人坦克冲出山坳后,迅速向两翼展开。这个过程中,坦克纵队暴露出了脆弱的侧面,但是敌方指挥官认为距离亚希尼的阵地距离尚远,所有有恃无恐。3公里的距离,加上山区多变的横风,确实很难对运动目标精确射击,反正印度t55炮手很难在这个距离的一半打中运动目标。考虑到,仅仅炮弹在空中飞行的时间,就有漫长的2秒钟,似乎不用担心侧面的防御。与此同时,第4军的团以上军官正齐聚一起开会。商讨如何摆脱目前的困境,出路似乎是明摆着的,但是会上没有人主动提及投降或者类似的字,但是也没有群情激奋地要求继续突围的提案,会议就一直在各怀心事的装聋作哑中僵持下去。倒是又一名低阶军官,一直监听中国军队的呼叫,一旦有了新的变化,就通报会场。
中国方面在电台里表明,要求派一名代表穿越战线过来,昆塔问了下众人如何应对,没有人敢首先回应,谁都怕担上历史责任,查古耶的命运每个人都看在眼里。这期间他与摩罗加尼将军的通讯也恢复了畅通;摩罗加尼显然是察觉到了什么,一直呼叫昆塔将军必须突围,不得与敌方有任何形式的联络。昆塔对上级的呼叫同样不予理会,他很怕建立联系后,会招来一颗炸弹。
电台里,中国方面的语音广播一直没停,测量发射源就在北面,距离不详。早上9点,一个印度士兵的声音出现,他警告第4军的军官们,不得再践踏士兵生命,或者送他们白白送死。这名士兵将已经失踪的桑帕尼称为罪犯,历数了他在团长、旅长任上欺压、枪杀士兵的行径,包括几天前的一次集体射杀逃兵的事件。
他接着说:“我保证,印度士兵只要打着白旗,走出森林就可以向任何一个方向的解放军投降,就能得到足够的食物;我指的是那些人吃的东西,而不是那些喂牲口的,发霉的粮食。”他接着收:“这次战争必将导致腐朽的印度政府必将被推翻,俘虏们今后可以毫无恐惧地回印度,或者留在阿萨姆地区。”
最后士兵自报家门,说他来自于第2山地师的221团3营c连,该部于10月20日在达旺以西南阻击中国军队,桑帕尼许诺只要坚守到天明,将用炮火掩护他们撤退,可是入夜后他在电台里听到了上级给工兵下达的,立即炸掉达旺河浮桥的命令;随后浮桥真的被炸毁了。现在他愿意揭露这样丑恶的事情,让更多的印度士兵看清这个军官集团的丑恶面目。
“完全是颠倒黑白。”
头上裹着绷带221团团长正在当场,他愤怒地大喊起来,“我们确实提前炸毁了浮桥,那是因为他们根本挡不住敌人,完全是迫不得已。”
“这些就不用提了,我们想知道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另一名军官恳切地问道,但是并不敢触及问题的实质。
“是啊,昨天攻击前,桑帕尼指挥官把所有的粮食都分给突击部队了,原本以为今天就突围成功,没想到……总该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们第2师受过严格的野外生存训练,可以在任何环境中生存下来。”
“那是你们的本事,我们可坚持不下去,我看马上就会有开小差的情况。”
“抓几个当众枪毙,看谁敢跑。”
众人叽叽喳喳争论起来,会场气氛越变越紧张,指挥官昆塔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只是歪着头,看着大伙儿争论,他知道自己只是名义上的总指挥,没有桑帕尼浑身散发出的那股子邪劲可以镇住所有人,无论现在持什么观点,都不会有人真的听,说不定还会得罪另一部分人,背后挨一枪可就不值了。
“指挥官,你说该怎么办?”终于有人把问题甩给了入定中的中将,指挥部顿时安静了下来。
“情况你们都知道了,部队丧失了指挥和机动能力,现在就算是敌人消失了,我们也很难协同行动了。要我说,如果有人愿意继续守在这里,忠于职守,那很好。”他环顾四周,确定大部分人都没听明白自己的意思,这不奇怪,这就是他要的效果,“如果有人想要投敌,这是很严重的叛国行为,但是从我们军队的历史上看,也不是没有先例,法律保护军人在失去作战能力的情况下,有尊严的投降。”
他这番前后矛盾的话,说的周围的军官们一愣一愣的,似乎有放任
“将军,再过3个小时,敌人可要炮击了?”有人急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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