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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拦。”宋弘敖摇头，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不会做无谓的抵抗，“赵娆呢？你可有留她一命？”

明熙说，“怎么会让她死，自是要她活得好好的。”

“她也不容易。”宋弘敖还是替赵娆说话，这位长公主从失去母亲的时候开始便只有仇恨，以前是恨先帝，后来有程铮还好一些，后来恨陆夭夭。

她的一辈子都是被仇恨支配着。

明熙淡淡地说，“如今谁活得容易？”

宋弘敖沉默了片刻，“她不该诋毁夭夭。”

夭夭？明熙挑眉，宋弘敖居然把他娘的名字叫得这么熟稔，“宋将军，你不用在这里拖延时间，我没有打算带走赵娆的儿子，你要是想要带他离开，那就走吧。”

宋弘敖诧异地看着明熙，“你说什么？”

“你以为我会跟赵娆一样，杀了她的儿子报仇吗？”明熙嘲讽地问，“她和程铮的儿子你可以带走，不过，千万别教他以后回来报仇。”

“不会。”宋弘敖低声说，他没想到明熙居然一下子看穿他在这里意图。

明熙说，“那就这样吧。”

“这些妖兽……”宋弘敖看了明熙的身后一眼，“真的不会伤人吗？”

“不会。”明熙果断地说。

宋弘敖深吸了一口气，“不要跟赵娆说，她儿子是我带走的。”

他不想让那孩子以后知道自己身世，也不想赵娆日后有机会去找他们。

“好。”明熙答应着。

☆、消息

赵娆疯了。

她原以为自己会死，但她还活着，可她却已经忘记自己是皇帝，整天活在以前的记忆中，只会对着空气说话和傻笑，好像程铮就站在她的面前一样。

明熙不喜欢赵娆，但看到她这个样子，还是觉得她挺可怜的。

“她到底是怎么了？”叶木心低声地问道，虽然她不是人间大陆的人，但能够做到女皇帝，应该都不是普通女子能够做到的，可这个赵娆所作所为，怎么看都觉得是个懦弱的人。

“被仇恨支配着，想不开。”明熙说道，“只看到别人的仇恨，不曾想过自己的原因，所以才会执着。”

叶木心看了明熙一眼，“你不杀她？”

虽然赵娆是疯了，可她毕竟是一国之君，如果不杀死的话，难免会有人要利用她，明熙如果留着她，未必是一件好事。

并不是叶木心心狠手辣，她只是从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

“她早就已经死了。”明熙说道，“她这样跟死了有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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