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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确实感觉佩服,但是覃钰也有些惋惜,有些神通,不得法门,只凭一知半见加上想象,再高的宗师境界也是无用。
精神力越强,越能感受到,听和看,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比如现在,覃钰能听到赵韪的动静,但他身侧那人,他就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也闻不到那难以隐藏的化境气息。
只有现在,他只是扫过一眼,就发现了对方渺渺淡淡的些微行迹。
如果没有天视真法,估计最多有点疑惑,觉得那就是夜色的一部分吧?
“嗯?”赵韪人老成精,自然迅速发现了覃钰的语病,心念一转,暗暗吃惊,“算了,别遮掩了,这小子发现你了!”
那人没有理他。
赵韪无奈,看看覃钰:“人家不信呢!”
“这就是无漏宝体么?”覃钰眼中泛起一丝惊虹,上下打量那人,却怎么也看不真切,“赵老,你居然有大宗师的朋友?”
“怎么,老夫配不上大宗师?”赵韪居然很敏感,郁闷地问。
“当然不是!可是……很难得见到大宗师的踪迹啊!”覃钰尽量扯远话题。
赵韪居然也就陪着他扯:“那倒是,大家都忙着蕴养宝玉,自然没功夫出来跟你扯淡。”
覃钰脸一红,霎时又恢复了。
“两位是来参与唱卖的吧,不如到闪金塔贵宾室去,小钰奉上美酒仕女,以为赔罪。”
“小子,别胡扯了,你杀谁都没关系,没把叔玉宰了就行。”赵韪不在意地说道。
刘瑁,字叔玉。
“那小钰要是已经把他宰杀了呢?”覃钰试探道。
“真要宰了他么也没事,我回去就跟刘益州说一声,你们争风吃醋,错手干掉了他。”
覃钰差点儿跳起来:“老赵,你忒不讲义气了!这也叫没事?”
被一州大军阀盯上,我以后还会有安生日子过?
“义气?”赵韪冷笑一声,“孺子,咱们凭良心说,你来杀刘叔玉的时候,跟我讲过这个吗?”
“谁让你出去了,你不跑出去,我肯定要先跟你打声招呼的。”覃钰立即回答道。
他确实有这方面的细致盘算,说起话来自然是理直气壮,一点儿也不磕绊。
“呀,牛逼啊!杀我益州的官吏,还敢事先跟我通风报信?”赵韪气乐了,转头对身侧那人道,“道兄,你这徒弟,真是不一般的坏小子哪!”
“嘿嘿,不错!”那人轻声一笑,终于有了反应,“我这徒弟有句话,深得我心:能受天磨真铁汉,不被人嫉是庸才!能被你这二阶大高手记恨恼火,他可不是一般的人才啊!”
“便宜师父?”覃钰愣住,这声音他可记得清楚。
“混账,什么便宜师父?”那人随手一掀,撤了遮掩,露出五短的身材,邋遢的道袍,正是五斗米教的太华治大祭酒张鹏。
“师父,你怎么还是这么矮啊?”覃钰撇撇嘴,“徒儿还是喜欢看你老施展巨人术之后的雄伟模样。”
张鹏哽哽脖子,居然有些语塞。
这小子,真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身外法身啊,他娘的精神凝聚的法身要那么高做什么?挨打时目标大容易脆个稀碎么?
看覃钰鬼笑的样子,张鹏就知道,这小子多半是知道的,所以才来故意取笑。
“行了,我这次来,不想引起太多人知道,你该怎么玩儿就去玩儿去,出去不要说是我徒弟!”张鹏咬牙切齿,心底里却生出一股异样的情绪。
该有多久,没人敢跟我这么说话了?或者,根本不屑于跟老子多说几句话?
“哎!”覃钰答应一声,转身便跑。
姥姥的,迟了被赵韪看见里面全是死尸,那就跑不了啦!
“站住!”赵韪适时沉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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