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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上界和主副人格（第2页）

“你们还真是悲哀啊！”左哲由衷的感叹道。

这种感叹是如此的由衷，以至于让对方可以明确的感受到左哲的发自肺腑。

彼此之间不需要额外的语言交流，彼此就已经了解了对方要表达的内容。感受到了左哲想要表达的内容，快速逼近中的“黑洞”终于放慢了追击速度。

即便彼此分属敌对，即便对方认为左哲只有死亡或者是屈服这种可能，但这一刻彼此却停下了原本的攻击动作停了下来。

没人是傻子，尤其是在事关自身核心利益的时候。不只是左哲想要挣脱束缚，与左哲对敌的存在也想。

然而，他们最终迎来的却只有失败，在失败的沉重打击下不得不选择屈服。

这条路是如此的艰辛，让人只是看一眼就倍感伤心。

“那是一条注定无法通行的道路，我劝你还是赶紧放弃，也能节省我们的力气。”黑暗中，一股意识传递了过来。

“你们失败，并不是因为你们实力弱。”左哲回应道。这个时候，对方并没有趁机入侵左哲的意识。而左哲也同样没有动什么手脚。这就像是华夏古代春秋时期贵族之间的战斗，彼此都是亲戚的贵族们即便有所矛盾，也只会点到即止，不会如后续的战国时期将敌人置于死地。

如果左哲能够放弃，左哲就很可能是他们中的一员。即便他们不能击败左哲，也只是车轮战中的一员，并不会有太大的损失。相比于与左哲死磕造成的损失，能让左哲举手投降当然是更好的选择。

“你们失败，是因为你们如我一样，同样都是棋盘中的棋子，无法突破棋局的规则限制。”左哲沉声说道。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关键也就在这里，即便所有人都知道问题的症结所在，但棋局的强大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即便知道问题在哪里，但却依旧没有人能解决问题。”对方无奈的回答道。

也正是如此，所以谋求突破的道路才会如此的艰难。即便拼尽全力，依旧无可奈何，这是一种让人提不起斗志的绝望。他们也曾经如左哲这般的桀骜不驯，想要努力掌握自己的命运。然而，不屈服的佼佼者都被封印了起来，只有他们这些放弃追求更强实力的人还保留着少许的自由。

世界的掌控者有着太过强大的掌控力，远超所有秩序抵抗者的控制力。即便所有秩序抵抗者联合起来，也只有死路一条而已。

这个世界，比人们想象的更加让人绝望，连神灵和恶魔都不得不选择屈服。

“不，事情并不是这样的。”左哲摇头道。

“那你认为事情是什么样的？”对方问道。

左哲不知道黑暗中有多少人在暗中窥伺，如今孤身在外的左哲或许已经被数量众多的敌人团团包围。但是，左哲已经受够了这种无休止的战斗。

身为冲锋在前的炮灰，左哲已经做了很多的工作。如果背后之人还不出来的话，左哲就不玩了。

“这个世界是假的。”左哲说道。

“如何证明？”没有直接否定左哲的说法，对方只是问道。

“这个世界就像是一部被人设计好的游戏。你们就像是听命行事游戏，按照游戏设计者的要求做事情。而我，则像是游戏玩家，挑战一个个关卡来提升自己。我最终有可能失败，也有可能成功。但不论成功还是失败，我都在努力，都不会在最终结局到来之前放弃希望。而你们，自从游戏一开始起，你们就已经失去了希望。”左哲平静的说出了这番让人很不舒服的话。

“你或许是对的，但你却要失败了。”对方并没有被左哲激怒，也用平静的语气回答道。

“我或许会失败，或许会成功。对我而言，真正重要的并不是游戏角色的成功或失败，真正重要的，是我是否依旧有着坚持下去的勇气和决心。只要我的意志还没有被击垮，我就还会有卷土重来的机会。而这，也是我为什么能一直走到现在，不论敌人如何强大都始终杀不死我的原因。”左哲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这一刻，左哲似乎终于突破了某个天花板的限制，超脱了这个世界一般。

“你很厉害，但我们不是你。你既然不在意这具躯体的胜负，那你就去死好了。”片刻的沉默后，四面八方涌来了似乎可以连这个宇宙一同毁灭的恐怖力量。

“你们可以杀死我的躯体、灵魂和小宇宙，但你们杀不死我的意志。”左哲依旧平静的说道。

无穷无尽的攻击呼啸而来，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左哲毁灭的连渣滓都不剩。

然而，在左哲体表，这一刻却像是被一层无形的壁障保护在内。任凭外界的攻击如何强大，被保护在内的左哲却始终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

“这个世界并不是某个人的世界，即便是这个世界的掌控者，也没有彻底掌控这个世界。”这一刻，左哲感受到了那个游离在躯体、灵魂和小宇宙之外的所谓“主人格”，那个超脱于这个世界的存在。

只不过这一次，彼此的地位发生了变化。左哲不再是被动的“副人格”，已经拥有了与“主人格”分庭抗礼的资格。

“副人格，你成长的速度太快了，你再这么成长下去，我真的会被你送进精神病院的。”空气中散发着臭袜子味道的出租屋里，揉着剧痛的脑袋的主人格叹息道。

“这里便是上界吗？”看着窗外钢厂烟筒里的滚滚浓烟，副人格问道。

“是的，这里就是上界。是不是很失望？”主人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