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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枝坐下来后，顾灵连忙给白枝倒了杯水：“白总，那些展您都看过了？”

“嗯。”

白枝想聊展，可谁知道，顾灵并没有接着展的方向说下去。

而是绕回到了，“私事”。

顾灵：“策展方面的事，说起来还很巧，我的入门老师，是周总呢。”

白枝莞尔：“是吗？那看来，你的能力应该很不错了。周总可是个很挑剔的人。”

顾灵听到这里，脸上有些娇羞不好意思。

“我就是个照本宣科的，比起您和周总郎才女貌，女才郎貌，在您二位面前，真的不敢谈自己的能力。”

白枝若有所思，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这女孩真有意思。

说她自卑，可是她坐在这个办公室里，也是相当的适应。

让助理下楼去接她，自己却人到门口了也没有站起来。

说着不敢在她和周淙也面前谈能力，可是上来却自报家门，是周淙也的学生。

可若一心只有攀附，平心而论，白枝觉得那些展她办得倒是也真的不错。

三言两语，白枝大概就知道了对方既不是什么妖魔的人物，也不是什么纯情的小白花，人性本来就是复杂的。

具体怎么样，估计还是要在日后的工作和相处中一点点体会了。

白枝放下水杯：“有机会来我们家吃饭，周老师最近在家比在公司时间多。”

白枝向来不会展露出攻击性强的一面，这番话，也是对眼前这个顾灵最后的试探。

她不是防火防盗防后院的性子。但是，已经跟对方对上了，人家什么路子，她也不能完全不知道是吧？

何况白小姐向来也是有颗七窍玲珑心的。

傻白甜，不是她的作风。

她这话说完，就等着顾灵反应了。

对方也果然没让她“失望”。

她说完后，只见顾灵的脸色有瞬间不自然，但是很快就轻松一笑说道：“周老师之前在美国确实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心里很感激他。找机会是该谢谢他的……”

“话说回来，白总，”顾灵说到这里，语气轻柔，眼镜下黑黑的瞳仁，淡淡的笑意，却黑得发亮。故意一顿。

白枝：“嗯？”

顾灵：“话说，您还是我的师娘呢，我该叫您一声师娘的。”

师娘。

久违的称呼。

没有人叫过她这两个字。

可是为什么，感觉那么熟悉呢？

是谁口中曾经出现过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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