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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杀戮之城46（第1页）

“可即使二次元的净土正在被入侵，我们又能做出什么反应？这些事并非是凭借语言与行动上的抵制就能解决的，道德败坏令人作呕的佩奇也受法律的保护，而一切唯有死亡可以终止。”小黑面色阴翳，当然该词没有阴沉的意思，放在二次元画风里就是低着头鼻尖以上的脸是阴影的效果，只能说烘托了内心的复杂情感。

“此言差矣，”榧然安慰着这个疑似黑化的角色，“你的反感建立在什么之上呢？无非是有逆天的东西败坏了宅男一词的名声，导致外界的风评很差，而你自认为是宅男，感觉自己无故遭骂了而已，正如玩神原就会被冠上圆批的贬义。但如果你奉行人与人之间是独立的这一原则，那么自称二次元的渣滓和你有什关系呢？你不必为之生气，外界的攻击和你有什关系呢？你不在攻击范围内，宅男该词产生了贬意属性和你有什关系呢？你不遵从大众盲目引例的文化语言演化取向，宅男在你这仍然是中性词。”

“为什么我要步步退让？”小黑角度清奇，再次发难，“就算你说得对，可我潜意识里已经养成了这样的观念，就算装作不在意，情绪也会自然而然地生发，那么为什么我要隐藏内心的厌恶与怒火？明明是别人的过错，为什么我要忍气吞声？骂我的人为什么不认错？”

榧然内心感叹，因为你不够强啊，从小到大对着父母老师上司的冤屈训斥何时不用默默忍受？不得顺着社会的意思变成“优秀”的“人才”？要是你是天才神童成功人士摇钱树，这些人不就对你笑脸相迎？要是你抬手间就能让人脑袋搬家的话，哪个在你面前不是大气都不敢出？要是真的优秀，社会是什么意思都得听你的。

“这是网络暴力！”专家出示黄牌提醒辩手跑题严重，“这是人的劣根性的问题，人性的丑恶！就有脑子有病喜欢攻击陌生人的二批和刷五毛一条的水军，能怎么滴？人心就是可以变坏的，有概率的事还不准发生了？”

“依我之见，这都是人的问题，或是人与人之间的问题，”小黑提出了矛盾的大统一论，“你怎么敢假定网络暴力和辱化宅男词条的人以及现实中的人渣不是同一类？或者说这些事没有因果关系？也许正因为人渣所以才网络口嗨所以才以偏概全将宅男变为贬义词？总之，再怎么分门别类，都是以人为主体的展开，所以各种事件之间都是有联系的，一切都在相互影响，命运是总体的。”

对了，对了，什么破事不是人整出来的？人死完了不就没问题了？榧然在心里点赞道，兄弟你已经悟出了自由与幸福的尽头！还不如摧毁这个文明，这样一来就什么问题矛盾都没有了！文明有什么存在的意义？没了最省心。

甚至还不忘初心，强调了“联系”一词。

甚至说出了“一切都在相互影响，命运是总体的”这种公理，天啊，明明这些人只能理解空间维，时维加到两条以上的数学体系都未推导出，甚至连黑洞性质是来源高曲率空间使时维蜷缩闭环的波动收敛都不能证实，更别论质数维分叉和高位的共存并行状态，但就是这样认知受限的人，在哲学上却一点不会落下，人与神的思想可以一致可以相互理解，果然一切的本质都是一样的。

“不能这么说，如果你真正的独立于群体，不积极地与外界接触，遇到这些事的概率怎么会高？”专家灵光一现，在自己的话语中又抓住了新的论点，这是想到哪写到哪自己对自己的想法进行联想的高超技能啊，“而宅男的宅正意味着很少与外界接触！哪怕是在网络上，我作为宅男也很少打开评论区和键盘侠对线，聊天的网友也是志同道合的圈内人，而你邦频频生起与不懂二次元的外人的碰撞，证明你也不过是自称宅男的家伙，不能称之为真正的宅男。”

好好好，这波是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了，直接把发病症状不同的病友踢出神经病的行例，指着鼻子说你又没有病怎么会和我感同身受？平心而论这其实是一件喜事，连病都有人格分裂解体认识障碍混乱各门各类之分，想必人的生活也是多姿多彩，不至于寿限才过小半就无聊透顶毫无新意。

“你都说了是概率问题，”小黑并没有对着个体独立论下不接受宅男定义发难，而是开辟了新战场，或许这证明了他的态度坚决与对对方观念的否定，不屑于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而我向来运气不好，小概率的幸运于我根本不存在，大概率的常人偶尔的欧气与我无缘，非气却是常年缠身，更有小概率的倒大霉频频降临。所以这不过是个体差异罢了！”

这话不假，人当然是有气运的，只不过和空间存在需要最低限度的质能编织出其的规则一样，人出生与活着就需要极大的气运了，飞散的环境引量与零维随机重铸的核怎么就刚好形成了你呢，生命的诞生是多么伟大的幸运啊，甚至可以让命运权重太低的人气数亏空，直接早夭，已享开端之璀璨，则受终结之追赶，死亡是最好也是最终的平帐手段，时空延续性戛然而止，气数、命运、因果也随之失去其的构成，在此刻尽被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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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看你这次抽物资挺给力的啊，”专家否认对方自称运气不好的论点，但也可能是要扯开话题结束争论给台阶下，“甚至老八也没有手臭了……果然稀释的粪激素就是花香，动植物进食消化模式都能富集贵金属，保底也能出金。”

“也许这就我未来的几十年阳寿，这把不赢你对得起我吗？”小黑突然切换至哆嗦着眼角含泪的一副苦情模样，实则演技浮夸内心毫无波动，“这边一个爆炸的现充生活美满，那边一个该挂路灯上的富哥可以啃老，只有我只剩这一条路可走了，大家都这么幸福，那我活个集贸啊？”

果然是好兄弟，给台阶就下，一点不带记仇的，吵架不过是小问题无所谓，真不知道几句话不对付就翻脸的人是脾气古怪小肚鸡肠还是积怨已久，这是小孩子心性的没心没肺不记事还是敏感受不了委屈？连幼年单薄记忆人格的脾性都多种多样，我不敢想成长后都能随机出如何出乎意料的逆天词条。

“不是，我哪里富了？”专家脸色青红，当是又惊又怒，“你不要平空污人清白！我有那条件为什么还要费劲走应试教育体系拿文凭，不就是想找个好工作赚多点钱？”

榧然暗中点头，果然是根红苗正的好孩子，被当作滋本家就像是遭了奇耻大辱。

这么几句话不倒一分钟的功夫，三人又回满了绿条，继续向前奔袭，这疾跑不用大喘气甚至可以说话真的大丈夫吗？一周天一换气的武林高手们羡慕了。

“……”

在几人欢快地吵吵闹闹时，却完全不知道后面有个鬼跟着，只能对兄弟伙说的言论已经被偷听了去。

虽然这个鬼并不想听，但表情仍逐渐凝固，万般思绪涌动吐槽却梗塞在喉头，无语凝噎。

出于对任务的重视，尾随敌人和驻守村庄这两项较为容易的事交给了两位女生，虽然都是收集信息，但飘在战场天上与地面部队协同明显要更有技术含量一点，不过也说不上强，放在高手眼里只要比自己弱都是行走的经验包罢了，例如榧然本着尊重对手的原则和一套秒的连击每次都是全力出手，瞬间蒸发毫无还手根本分不出敌人实力强弱，只能说反应速度慢于20毫秒，但难道比这快就正常了？就算比这快身体也不一定能跟上。

也不知道这是带妹玩还是妹子也是有水平的或者采取骗取同情心让人手下留情或是故意带妹以表安全声明让人放松警惕，虽然榧然没有什么“我不打女人”的设定。

小黑大概完全想不到自己已经被脑补成孤僻阴暗的玉玉自闭宅男，亏他还对三次元抱有幻想不久前仍意图得到对方的联系方式，这下彻底失去择偶权了。

符合现代时尚潮流风的白衣一点也不厉的女鬼就这么心情复杂地跟在他们身后，虽然有害人的心思但也是聂小倩引人给黑山老妖的模式，不过此处的“杀死”没有啥心理压力和真正意义，毕竟痛觉基本不反馈、厘武器击打也不会让人死得血肉模糊，精神间歇失常的榧然都可以放心大胆地清空他人血槽，再者不同队伍之间也没有公屏交流，想有什么圣母见不得血于心不忍走漏风声的反转是不可能的。

“有窃听到什么情报吗？”频道中传来队友的询问，如果能摸清敌人的技能组和装备，当然是在战斗中的巨大优势。

“几位技术宅的日常哲学聊天，你想要听听接受感化吗？”她无奈地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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