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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大堤上,居高临下,看着此时的平水河,与春天看到的完全不同。此刻的平水河河面宽阔,波光粼粼,河水流动速度极快。我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大堤的夯土,非常坚实。
水利局局长韩冰也蹲下身,用力扒开覆盖在地上的狗尾巴草,露出底下整齐的条石。我点点头:“不错,整个平水河,能用石头修护坡的,也就只有咱们东洪县了。”
曹伟兵赶忙说道:“县长,这我得给您汇报,之前我父亲当县长的时候吃过洪水的亏,当时修河堤,东洪群众都知道,是按照百年一遇洪水的标准修建的。我之前反对修水库,就是因为咱们东洪县的大堤不可能出问题。”说完,他拉开裤脚,用大头皮鞋在石缝上用力踹了两脚,整个护坡的条石纹丝未动。
我点点头:“平水河这个大堤,是泰峰书记和老焦县长县长留下来的丰功伟绩啊。”
曹伟兵直言不讳:“县长,这我也给您汇报,当年修平水河大堤时,老焦县长全力支持用条石,你看那时炼油厂生意红火,有了炼油厂的支持,对修河堤的贡献最大。”
我点点头,心里暗道,现在炼油厂的效益日渐萎缩,实属不该,现在的汽车比之前肯定是多的,想着想着,目光扫过大堤的柳树林,碗口粗的柳树每隔10米就有一棵,颇为壮观。
水利局局长韩冰声音里带着几分焦虑:"朝阳县长,您看这河水浑得像掺了黄泥浆,漩涡里还卷着枯枝——上游怕是从昨夜就开始下暴雨了。"他弯腰捧起一捧水,泥沙在指缝间簌簌滑落,"等水色转清时,流速肯定会减缓,但看这势头,今年堤坝承受的压力比往年年那场大水还要猛。"一行人沿着平水河大桥向马关乡方向行进,汽车碾过桥头碎石时发出"咔嚓"声响。我摇下车窗,潮湿的风裹挟着水草腥味扑面而来,只见两岸十余米高的堤坝如灰黑色的巨蟒,鳞片般的石砖缝隙里冒出几株顽强的狗尾草。在第三处巡查点,我们下车踩着堤坝上的防滑纹路前行,韩冰用随身携带的卷尺丈量堤顶宽度,副县长曹伟兵按着图纸核对沉降观测点数据,又说道:"这堤去年刚做过防渗加固,迎水面铺了三层土工膜,就是来场百年一遇的洪水,也能扛住。"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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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的汽车里,后排的曹伟兵探身向前,公文包拉链上的金属扣在阳光下晃了晃:"县长,您上午签批的《防汛紧急通知》,我已经让秘书科加急传真到各乡镇了。"他推了推滑落的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我想咱们还是要开一个防汛的工作会是,把要求给大家讲清楚,只发文件,很多乡镇不会重视。"
我点头说道:“可以,到时候我也参加,尽快安排吧,还有焦县长,三夏抢收,也要抓紧啊。”
焦杨捋了捋被风吹乱的短发,笔记本上还记着刚从农技站拿到的数据:"县长,截至今天早上,全县小麦已收割38.7%,接近40万亩,县拖拉机站和县机耕队正在李寨乡抢收。不过县气象台预报后半周可能有雷阵雨......"她的指尖在纸页上轻轻敲了两下,"要是这场雨落下来,北部一些晚熟的麦子怕是要掉粒。"曹伟兵往车座后背一靠,皮鞋尖抵着前排座椅,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气象台的预测基本不准,咱们能做的也就这些了,真要下雨,咱们干部还能钻到地里替老百姓割麦子不成?"
说话间,就已经到了马关乡政府,看到了亚男,已经晒得皮肤有些黝黑,简单的家常饭,大家在食堂也就热热闹闹的用起餐来。
午间的日头正毒,县城西巷的"悦来顺"餐馆铁门半掩,门楣上"正宗老吕菜家菜馆"的招牌褪成浅红色,玻璃橱窗里贴着"今日供应:红烧鲤鱼、铁锅烧鸡"的水牌,字迹被油烟熏得模糊。吕连群站在巷口望了望,见没有熟人路过,才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二楼最里间的雅座里,毕瑞豪正用牙签戳着烟灰缸里的烟头,沈鹏盯着窗外斑驳的树影,指节在桌沿敲出急促的节奏。
见吕连群进了门,"砰"的一声,沈鹏将鳄鱼皮公文包摔在油渍斑斑的桌布上,包角的金属铆钉磕到醋壶,发出清脆的声响:"整整一上午,联合调查组那伙人翻来覆去就问一句话——那个瓶子到底去哪儿了?老子怎么说,现在还没免职吧?"他的领带歪在脖子一侧,衬衫第二颗纽扣崩掉了,露出胸前稀疏的汗毛。
毕瑞豪往椅背上一仰,西装裤膝盖处泛着油光,左手无名指上的金戒指蹭过桌面:"周海英那小子就是个棒槌,办点事拖泥带水。现在倒好,瓶子不退,电话不接,倒把火烧到咱们头上了。"他突然提高嗓门,惊得窗外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早知道当初就该找魏昌全,他至少是有个公职,还有所忌惮!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老板娘端着铜茶壶进来,蓝布围裙上沾着面粉,身后跟着个擦桌子的小工。吕连群扯了扯领带,指节叩了叩墙面斑驳的石灰:"王姐,把风扇打开吧,这汗都快把衬衫浸透了。"
老板娘赔着笑,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大哥,不是咱不想开,是供电局早上就把闸拉了。您瞅这电表——"她指了指墙角积灰的老式电表,转盘纹丝不动,"整个西巷都断了电,就县委大院那几片还亮着灯呢。"
吕连群低声骂了句"妈的",从裤兜掏出一份报纸展开,当做扇子扇了起来。
老板娘又问:"要不把窗户开条缝?好歹透透气。"
沈鹏还是关着警服,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关紧!把门也关上。"
老板娘吓得缩了缩脖子,忙不迭退出去,木门合拢时发出"咔嗒"轻响。
毕瑞豪从裤兜摸出皱巴巴的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上,火柴划燃的光亮映得他眼窝更深:"我跑了一天,商会、迎宾楼、他家里都问遍了。他媳妇倒客气,端茶倒水说他出差了,迎宾楼的女老板亲眼看到他,只是没找到人啊!"
沈鹏猛吸一口烟,烟灰簌簌落在桌布上,"老子也成了东洪县的名人了,昨天在常委会上点名让我配合调查,要是再不把那批瓶子找回来......"他没说完,手指在脖子上比了个横切的动作。
毕瑞豪探身过来,嘴里的酒气混着烟味扑面而来:"你大舅李显平怎么这次都说不上话?让他再打个招呼呗。"
沈鹏苦笑着摇头,烟灰缸里的烟头还冒着烟:"交通口上的瑞洪厅长才不久刚被调到人大,钟毅副省级没戏了,现在说话比放屁还轻。昨天常委会上第一个弹劾我的,就是唐瑞林那老小子——"他突然压低声音,"我大舅私下说,钟毅书记根本没料到事情会闹这么大。原意也只是让我停职罢了,按说这种涉及亲属的案子,我大舅该回避的,可唐瑞林突然提起这茬,把会议方向都带偏了,都没人来及提这茬......"他盯着窗外摇晃的树影,摇头说道"现在都传唐瑞林要接钟毅的班,秘书长郭志远都打算站队了,现在的干部任免已经看不懂了,人家上头有人,咱们惹不起。"
吕连群刚要开口,沈鹏又转向他,眼神里带着质问:"白鸽那娘们儿凭什么当常委?就会写写稿子、搞搞花架子,上个月还在妇联叠纸花呢!"他越说越激动,折扇"啪"地合上,"乱套了,市委现在乱套了啊,周鸿基成了省委常委,钟毅想提副省无望,我大舅是跟着钟毅的人,咱们这些人想和周海英闹,我看还是省省吧!这个瓶子的事,我大舅能咋办,还不是只有认了!现在的人啊,只认帽子不认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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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的气氛像凝固的热油,三人各怀心思,吕连群的脸色则很是难堪。毕瑞豪和沈鹏之所以冷着脸,不仅因为瓶子的事情,还有在暗讽吕连群,全因上周吕连群提了句"部分农田质量不达标和农资质量有关",这话被县长抓住,直接点名调查坤豪公司。此刻,毕瑞豪的皮鞋尖正一下下碾着地板上的污渍,沈鹏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茶杯,发出"叮叮"声响。
直到墙上的挂钟敲了十二下,吕连群才清了清嗓子,折扇在掌心敲出"啪啪"声:"今天早上,我去了趟县长办公室......"
"你又去舔他?"毕瑞豪打断道,指甲刮过桌沿,发出刺耳的声响,"老吕,你现在可是县长跟前的红人——调查农资、督办项目,哪样不是肥差?"他突然凑近,眼神里带着威胁,"吕部长啊,你上次去考察,我没有含糊吧,直接衣食住行全包,我做的还不够?
"吕连群的耳朵瞬间红了,手指捏紧报纸:"沈书记、毕老板,你们听我解释......吨粮田的事,我真没添油加醋。县长那天就是捉着我随口说的一句话,突然问我是不是化肥有问题,我能不接话吗?"
毕瑞豪从裤兜摸出钱包,"啪"地摔在桌上:"部长啊,昨晚上我也汇报了,坤豪公司咱们大家一荣俱荣,一辱具辱,咱兄弟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去外出考察,汽车、酒店哪样不是我安排?每人临走还塞了个红包一百多个干部,我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那!"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满,"现在倒好,县里查起我的公司来了?"
吕连群盯着毕瑞豪的钱包,喉结滚动了两下,知道在没拿毕瑞豪的钱之前,毕瑞豪在自己面前实在算不上多大个人物,但是现在不同了,毕瑞豪随时可以把他拉下马。
吕连群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位,不要着急嘛,县长不是那种掀桌子的人,是他让我来带个话啊......"
"啪!"沈鹏的茶杯重重磕在桌角,茶水溅到吕连群的袖口:"连群啊!咋回事,没有李朝阳咄咄逼人,咱们能到这个局面嘛,你现在是县长的信使?都来给县长带话了?你到底是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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