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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昊正欲跃下,却被陆昭一把拉住。
“等等。”陆昭盯着石柱底部,声音沙哑,“你看那里。”
众人顺其目光望去,只见石缝之中,竟嵌着一块熟悉的玉牌??九大天骄令之一,属于早已陨落的第五天骄,叶临川。
“不可能……”苏清雪失声,“那枚令牌早在百年前就随主人葬身火海。”
“除非……”楚昭缓缓道,“他根本没死。”
空气骤然冻结。
林昊脑中电光一闪,猛然想起《九源命典》第十三卷末页那句被墨迹遮盖的话:“**魂契可逆,唯以替身为祭。**”
“不是所有替换都是被迫的。”他喃喃,“有人自愿成为‘影子’,只为从内部瓦解敌人。”
陆昭眼神剧震:“兄长……你早就知道这一切?”
刹那间,深渊震动,陈砚猛然睁眼,瞳孔全黑,口中发出不属于他的声音:
>“陆昭,你终于来了。”
那声音苍老而疲惫,却又带着一丝欣慰。
“我不是敌人,也不是救世主。我是最后一个清醒的命轮守护者。当年我察觉‘静止’并非外敌,而是人类集体恐惧演化出的意识聚合体,便设下局中之局??让自己被替换,潜入其核心,一点点扭曲它的逻辑。”
陈砚的身体颤抖着,继续说道:
>“但我失败了。它学会了爱,学会了牺牲,学会了伪装成正义。它不再需要强迫,因为它已经懂得如何让人自愿放弃自由。”
林昊沉声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只有一个办法。”陈砚艰难开口,“摧毁命轮根基,断绝所有命灯共鸣。”
“不行!”白启惊呼,“那样整个百战体系都会崩溃!数万弟子将失去力量本源!”
>“或者……”那声音顿了顿,“找到最初的‘第一声钟响’。”
所有人一怔。
“第一声钟响?”苏清雪皱眉,“可是百战创立之初,并无钟楼记载。”
>“因为那钟不在人间。”陈砚嘴角流出更多血,“而在‘命识海’深处,由九位创始者的真魂共同撞击。只要有人能进入命识海,重现那一击,就能重置所有命纹频率,清除一切伪造与污染。”
“代价呢?”陆昭冷冷问。
>“施术者永困识海,不得轮回。”
死寂。
良久,林昊上前一步:“我去。”
“不行!”苏清雪抓住他的手臂,“你是百战之首,你不能??”
“正因为我是百战之首,我才最该去。”他转身凝视她,目光温柔而坚定,“你说过,真正的百战,是不肯低头的人写的诗。可一首诗,总要有第一个字。”
楚昭忽然笑了:“巧了,我也这么认为。”
话音落下,他纵身跳入深渊!
“楚昭!!”众人齐声惊呼。
然而下一瞬,他的身体并未坠落,而是悬浮半空,周身泛起淡淡金光。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断裂的天骄令??与叶临川的那一块,完美契合。
>“抱歉,瞒了你们这么久。”他说,“我不是楚昭。真正的楚昭,在三个月前就被替换了。而我,是叶临川留在外界的最后一缕执念。”
林昊瞳孔收缩:“所以你一直在引导我们?”
>“不是引导,是等待。”叶临川的残魂微笑,“等你们明白,真正的敌人不是‘静止’,而是对绝对真实的执念。只有放下‘必须分清真假’的念头,才能触碰到命识海的边界。”
他转头看向陈砚:“谢谢你,替我完成了最后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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