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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之后,攸宁只觉得浑身发热,干脆紧紧靠在车厢,伸手抓住窗户来稳住身体。
薛槐见状,不由得低低笑了两声。
攸宁听到这笑,顿时不干了,转头看向他嗔道:“你笑什么?”
薛槐道:“当心撞到脑袋。”
“怎么会……”攸宁挥挥手,尾音未落,便化为一声轻呼。
原来是车厢颠簸,脑袋磕在了车厢。
“没事吧?”薛槐眉头轻蹙,伸手将她拉过来看情况。
攸宁揉了揉脑门,摇头:“没事。”
正抓着对方衣服要坐好,便听男人磁性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别乱动了。”
说着,直接将人揽在怀中。
“哦……”攸宁靠在对方坚硬而温热的怀抱,虽然觉得应该挣开,却又舍不得这种让人沉醉的亲近感,她红着脸,轻咳了咳,试探开口,“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薛槐轻笑:“霍六小姐不是新时代女性么?何时变得这么保守了?”
攸宁嘟囔:“那……我毕竟是女孩子。”
薛槐犹疑了下:“你是觉得我轻浮了吗?”
“当然不是!”攸宁伸手抱住他的腰,“我喜欢你抱我。”
薛槐失笑:“嗯,我也喜欢。”
虽然攸宁也觉得自己太不矜持,但她向来是想做何就做何,既然与薛槐靠近让她觉得开心,那便做了,管他什么矜持不矜持。
马车一路颠簸到山下,薛槐给了车夫一块大洋,嘱咐对方午后在此等候。
那车夫得了钱,满心欢喜地道谢:“先生太太慢慢玩,我定然准时来接你们。”
攸宁知道孤男寡女出行,举止亲密,被人误认为是小夫妻也理所当然,她没去解释,只有些羞赧地觑向身旁的男人。
只见薛槐神色淡然,语气如常道:“多谢师傅。”
说罢,便坦坦然然牵起她的手,朝山路走去。
攸宁以前觉得薛槐克己复礼,只怕性子也是古板保守,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想必是因为留过洋,接受过西方教育,思想比那些遗老遗少老古板开放多了。
自己的眼光果然没有错。
她可不喜欢那些行为扭捏内心龌龊的男人。
因受西方影响,礼拜天的概念已经渐渐引入,加之今日天气实在不错,登山踏青的人,便比平日要多上一些。
攸宁虽然希望乱跑,但大部分时候还是困在霍宅和学校的高墙中,难得出来登山,没有丫鬟保镖跟着,只有喜欢的人在身旁,她只觉得心情愉悦,心胸舒朗,看什么都觉得美丽极了。
她走在前面叽叽喳喳,薛槐提着她那只装有水和点心的包,跟在后面,认真听着,时不时应一句。
虽然相处不多,却已然有了让彼此安心的默契。
行了几公里,渐渐没了人烟,薛槐才不得不提醒兴致勃勃的女孩:“攸宁,你记得路吗?我第一次来,若是你不记得路,我们可就麻烦了。”
攸宁转头笑眯眯拍拍胸口:“放心吧,我每年都来,整座山我都走过,一草一木全记得。”
这话换作别人,定然是在说大话,但薛槐却知她不是,于是他笑着点点头:“那就好。”
前面又是一道分岔路。
攸宁对薛槐招招手,往左边一指,笑道:“左边那条路走过去有两棵梨树,再往前十几米转弯,便是一片桃花林。”
薛槐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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