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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再没有一句解释，伸出衣袖在自己身上有些厌恶的佛了佛，抬腿便走。

条件反射的，龙瑾刚想伸手扶了那女子，苏陌一句不大不小的走字响在耳边，便什么管闲事的想法都没有了，急急的收回手来，对那女子抱歉的笑上一笑，跟在苏陌身后。

那女子在这样地方，多是见了各种各样的男人，苏陌这态度虽然不好，却也不算什么，将他没有留下来的意思，身上又散着一种不容亲近的气息，也就不敢纠缠，手帕怨恨的甩了甩，继续去招纳下一个客人。

苏陌的步子快，龙瑾几乎是小跑着跟着他，待到终于出了这巷子，回了宏源客栈的后院，这才停了下来。

苏陌在院子中间停住了步子，龙瑾也只得停了下来，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是不是打算秋后算账。

沉默了半响，苏陌忽道：“你对这些青楼女子，怎么看？”

“啊？”龙瑾一愣：“我对她们怎么看？”

这是做什么，心理问卷调查？

“恩。”苏陌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声音微微有些不悦：“你是不是觉得她们人尽可夫，为了钱出卖自己，十分的令人不齿？”

龙瑾张口结巴了一下，道：“不会啊……”

“不会？”苏陌眯了一双狭长的眼，阴森的盯着她：“那你怎么看。”

龙瑾觉得这气氛有些可怖，可是苏陌逼的紧，只得结结巴巴的道：“我以为……我以为这世上哪有什么女人是心甘情愿做这样事情的，要是可以，谁不愿意找个疼爱自己的男人，过平平淡淡的日子。所以……”

“所以怎样？”

龙瑾不知道苏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得跟着自己的想法实话实说道：“我以为青楼女子也只是一群走投无路的可怜人罢了，说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必然都是些衣食无忧的人，站着说话不腰痛，根本不知道活下去是件多么艰难，多么身不由己的事情。”

和奶奶相依为命的在贫困中摸爬滚打长大，再没人能比龙瑾更明白，有些时候，不是不想高贵矜持，可是生活，根本由不得你做太多的坚持。

苏陌的神情更冷，却看不出什么起伏，淡淡点了点头，道：“去沐浴更衣？”

“啊？”龙瑾道：“我才刚刚……”

这离上一次洗澡，不过是大半个时辰的事情，便是再十天半月没有洗澡，也不至于这样不会来吧。

苏陌的语气不容拒绝：“我最讨厌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去把自己洗干净。”

龙瑾抬起袖子闻了闻，她是从不用脂粉的，不会有什么味道。再嗅了嗅，因为刚才被那女子的手帕甩了甩，身上有极淡极淡的一点点味道。

若不是鼻子极尖的人，只怕是闻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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