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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六章 幸好有他（第3页）
黑暗中，影子叶临川现身，手持代码长矛：“你以为真相能救你？真相只会让你更孤独。你不过是个例外，一个被容忍的bug。”
“可bug也能改写程序。”林昊抬手，掌心浮现出九道光纹??那是阿牛、陆昭、苏清雪等人通过木鸟传递的信任共鸣，“你说我孤独，可我身后有千千万万愿与我同行的人。他们的相信，不是程序，是选择。”
光纹汇成洪流，撞向主机核心。
刹那间，整个极渊震动，所有《同行录》副本上的红字开始扭曲、褪色，最终化作一行新文：
>“林昊，第零号实验体，亦是第一位真正归来者。”
与此同时，大陆各地，人们纷纷翻开手中的书册，泪流满面。
北境老妇抱着儿子衣冠冢前痛哭：“我信你，不是因为你是英雄，是因为你愿意回来。”
南岭孩童拉着阿婆的手：“我不怕梦了，因为我知道，梦里的糖糕，是你爱我的味道。”
归途书肆内，跛脚少年合上书，轻声哼起童谣。油灯摇曳，木鸟展翅，仿佛回应。
林昊在数据流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山谷石坛上，晨光初照。阿牛正蹲在一旁，往他嘴里塞一块温热的糖糕。
“醒了？吃点东西。”阿牛咧嘴一笑，“全世界都在传你的事。有人说你是骗子，更多人说你是傻子??宁可冒死也要证明自己不配当神。”
林昊嚼着糖糕，甜味在舌尖化开。
“那你觉得呢？”
阿牛挠头：“我觉得……你能为了不让别人失望，拼了命去证明自己不是坏人，就已经够好了。”
林昊笑了，笑出声，笑出泪。
他知道，C计划并未真正结束。系统仍在暗处窥视，新的计划或许已在孕育。但此刻，阳光洒在每一个人脸上，歌声从山谷外隐隐传来??那是自发组织的夜歌会，百里不绝。
归来，不再是少数人的奇迹，而是多数人的选择。
数日后，归途司召开大会。林昊当众焚毁了所有身份密令与权限令牌，只留下一枚普通铁牌，上面刻着两个字：“同行”。
“从今往后，不再有领路人。”他说，“只有走在一起的人。”
阿牛接过那枚铁牌，挂在胸前。木鸟停在他肩头，轻轻啄了啄他的耳朵，发出一声清鸣。
远方，极渊深处，主机屏幕再次亮起。
>【D计划解锁】
>【关键词：共同遗忘】
>【目标：让世界集体失忆“归来”概念】
影子叶临川望着新指令，指尖悬停在确认键上，迟迟未按。
他望着监控画面中那个背着木鸟、笑着分糖糕的少年，喃喃道：
“为什么……他们宁愿痛苦，也不愿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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