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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宋城,被卷入这场纷争,对未来想必也是迷茫又痛苦。
而宋城此时,正独自坐在村头的老槐树下,手中攥着那张工农兵大学推荐表,指节泛白。
他想起与李娟、周阮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以为的真诚与情谊,原来都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月光洒在他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显得格外孤独落寞。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更不知道未来的路该何去何从。
风掠过空荡的院坝,卷起未燃尽的油烟,宛如烧尽的公道,灰烬在沉沉黑夜中飘散。
权馨走得很慢,却一步也没回头。
她知道,有些火种一旦被点燃,便再也无法捂灭。
月光依旧冷冽,洒在这嘈杂又惊惶的村庄,映着那些躲在窗后却不敢直面内心的眼眸。
权馨转身,目光如刃,扫向那看热闹的人群。
这村子捂了太久的丑,该见见风了。
权馨没有回头,没有停步,仿佛走得越远,就越接近某种干净的真相。
泥土在脚下无尽延伸,似这长夜,永无止境。
远处山影如墨,勾勒出沉默的界限。
风里裹胁着稻草与腐叶的气息,那是土地最本真的呼吸。
她想起有人曾说过:人走夜路,其实是夜在走人。
此刻,黑暗正一寸寸洗去她身上的灼痕。
忽然,一颗星坠入眼底,不知是云散月现,还是泪水折射了光。
她攥紧衣兜里的碎瓷,指尖微痛,似握住了唯一真实的凭证。
这世界或许不配拥有纯净的良心,但她仍不悔今夜所见的一切。
黎明之前,路比希望更漫长,而她,已是光的影子。
她的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云烟,脚步却愈发沉稳。
碎瓷片紧贴掌心,硌得生痛,却令她愈发清醒。
她知晓,有些路只能独自走完,恰似有些真相不必言明。
夜风掠过靠山村,卷起沙尘扑面而来,她仍挺直脊背,毅然前行。
脚下的路渐渐泛白,似黑暗在悄然褪色。
远处山脊的轮廓渐渐浮现,似夜的尽头正被悄然撕开一道裂口。
那裂口外,微光正缓缓流动,如同大地深处涌出的沉默呐喊。
她眨去眼角的寒霜,步伐未停,仿佛怕惊扰这来之不易的喧闹。
远处,第一缕微光刺破山脊,不是温暖的召唤,而是黑夜退却时残留的战栗。
村里的大娘们聚在村口,一边纳着鞋底,一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有的说李娟太傻,被人当枪使;有的骂周阮心狠手辣,为了回城不择手段;还有的替宋城不值,好好的一个后生,被这两个女人害惨了。
“啊,那么大吗?
那李知青不是有福了?”
“哎哟可不是嘛,当时都把我给吓住了。
那就是个棒槌。”
“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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