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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没坐。他就站在八仙桌旁,高大的身影被灯光拉得更长。他脱掉了那件破毛衣,只穿着里面一件深色的旧绒衣,胸口的轮廓在衣料下显得结实而充满力量。他手里拿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眼神沉静,像口深潭。
我后背的伤疼得厉害,王婶硬是把我按在堂屋门口一张铺了厚棉垫的椅子上,还塞给我一个灌了热水的玻璃瓶捂着。小石头紧紧挨着我,小手抓着我衣角,大眼睛好奇又紧张地看着院子里忙碌的景象。
很快,第一批人回来了。
王婶抱着个鼓鼓囊囊的粗布袋子,呼哧带喘地冲进院子,后面跟着几个同样抱着袋子、提着坛子的乡亲。看到桌子上那红彤彤的票子,所有人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江…江小子!看看,这是我家晒的榛蘑,都是挑的好的!”王婶把袋子往秤盘上一墩,声音因为激动有点抖。
江屿没说话,走过去,解开袋子口,伸手进去抓了一把出来。干燥的榛蘑带着特有的菌香,在昏黄的灯光下,菌盖厚实,颜色棕黄,品相确实不错。他仔细看了看,又凑近闻了闻,确认没有霉味和杂质,才点了点头。
老耿立刻上前,动作麻利地把袋子挂上秤钩。黄铜秤杆高高翘起,秤砣在秤杆上滑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盯着那秤星子。
“三斤七两!”老耿报出数字,声音像石头落地。
江屿拿起笔,在小本子上飞快记下:“王婶,榛蘑,三斤七两。按城里干货店上等榛蘑的价,算你四十五一斤。”他心算极快,几乎不用停顿,“三斤七两就是…一百六十六块五。算一百六十七。”他抬头看向王婶,眼神平静,“成不?”
“成!成!太成了!”王婶激动得脸都红了,往年卖给贩子,撑死了三十一斤!她搓着手,有点不敢相信,“真…真给这么多?”
江屿没废话,直接弯腰从那木箱里抽出两张红票子,又数出六十七块零钱,厚厚一沓,啪地拍在王婶手里:“您点点。”
冰凉的、崭新的钞票握在手里,那厚实的触感让王婶浑身一哆嗦,眼眶瞬间就红了,嘴唇哆嗦着,只会一个劲儿地说:“好…好孩子…好…”
“下一位!”江屿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王婶的哽咽。
院子里瞬间沸腾了!
“我来我来!我家山核桃仁!”
“让让!我家的椴树蜜!封得严实着呢!”
“还有我的野山菌!晒得干透透的!”
秩序有点乱,但没人争抢得太厉害。红彤彤的票子和江屿那沉静如山、说到做到的态度,像定海神针一样镇着场子。老耿像个没有感情的过秤机器,动作精准利落。江屿则负责验货、报价、心算、发钱。他验货极严,干度不够的、掺了碎渣的、颜色发暗的,一律摇头,只收最好的。报价却一点不含糊,都是按着往年我在城里能卖上的最高价,甚至还要高出一点。算账更是利落,几斤几两多少钱,张口就来,零钱分毫不差。
拿到钱的人,脸上的愁苦和绝望像冰雪见了太阳,迅速消融,取而代之的是狂喜、激动,还有对江屿毫不掩饰的感激和敬畏。那眼神,比看老林的火铳还要火热。
“江小子!仗义!”
“晚丫头好福气啊!找了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靠山屯…有盼头了!”
赞誉声不绝于耳。赵大柱搀着他哥赵大山也来了,赵大山那条冻伤的腿裹得厚厚的,靠在一张破椅子上。江屿验了他们带来的几包品相极好的野山菌和一小罐椴树蜜,直接按最高价上浮了一成算钱,厚厚一沓红票子塞进赵大柱手里。
“大山哥的腿,不能耽误。这钱先拿着,明天就想法子送镇医院!”江屿的声音不容置疑。
赵大柱捧着那摞钱,看着江屿,又看看他哥,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眼泪刷地就下来了,嘴唇哆嗦着,扑通一声就要往下跪,被江屿一把死死架住胳膊。
“是爷们儿,站着说话!”江屿的声音不高,却像锤子砸在赵大柱心坎上。
赵大柱死死咬着牙,把眼泪憋了回去,重重点头:“江哥!以后…我赵大柱这条命,就是你的!”
院子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充满了金钱、汗水和希望的味道。靠山屯的穷困和绝望,似乎在这一夜,被这昏黄的灯光和红彤彤的票子短暂地驱散了。
我坐在堂屋门口的椅子上,后背靠着厚棉垫,怀里捂着热水瓶,看着院子里那个被众人围在中间、有条不紊发号施令、分发希望的男人。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鼻梁挺直,下颌线绷着,专注而沉稳。他不再是那个沉默寡言、需要我照顾的落魄男人,而是一棵真正能遮风挡雨、撑起一片天的大树。
一股巨大的暖流混杂着酸涩,猛地冲上眼眶。我用力眨了眨眼,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小石头靠在我身边,小脑袋一点一点,终于扛不住疲惫,睡着了。我轻轻把他往怀里搂了搂,用棉袄裹紧。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的人声渐渐稀疏下来。最后几户人家也拿到了钱,千恩万谢地走了。王婶忙着收拾桌子,老林和老耿低声说着什么,眼神警惕地扫视着院外浓得化不开的夜色。
江屿合上那个记满了名字和数字的小本子,揉了揉眉心,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他走到堂屋门口,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外面吹进来的寒风。
“累坏了吧?”他看着我,声音放得很低,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沙哑。他蹲下身,视线与我平齐,昏黄的光线落进他眼底,那里面翻涌的疲惫下,是深不见底的关切。他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最后落在我裹着厚纱布的后背上,眉头又习惯性地拧了起来。
“还好,”我摇摇头,把怀里睡得香甜的小石头往他面前送了送,“石头睡着了。”
江屿伸出手,动作极其轻柔地把小石头从我怀里接过去。那小心翼翼的姿态,与他刚才在院子里杀伐决断、分发钱票的悍然气势判若两人。孩子在他宽厚安稳的臂弯里蹭了蹭,睡得更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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