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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梅树栽下的第三年,老宅的地基开始莫名塌陷。
起初只是墙角裂开细缝,后来连堂屋的地砖都鼓起了一块,踩上去空空的,像是底下被挖空了。林穗请了施工队来勘察,工人掀开地砖时,一股浓烈的腥甜气涌出来,混着腐烂的泥土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坑底积着黑绿色的水,水面漂浮着些细碎的布料残片,像是旗袍的盘扣和戏服的流苏。而在水中央,沉着一块青灰色的骨头,被无数根黑发紧紧裹着,发丝在水里轻轻摆动,像活着的水草。
“这……这是什么?”工人吓得后退半步,铁锹“当啷”掉在地上。
林穗的心猛地一沉。她认得那些布料——是婉娘旗袍上的缠枝纹,还有砚生戏服上的水袖边。可他们的骸骨不是已经合葬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冒出一块骨头?
她蹲下身,用树枝拨开水面的黑发。那骨头很小,像是块指骨,末端还粘着点暗红色的东西,指甲盖大小,在水里泛着微弱的珠光。
是胭脂。婉娘生前最爱用的桃花胭脂。
“快填起来!”林穗突然喊道,声音发紧。她想起太奶奶日记里提过,婉娘下葬时,右手小指缺了一截,当时家里人只当是意外磕碰,现在看来……
话音未落,坑底的黑发突然剧烈地搅动起来,像被投入沸水的墨汁,瞬间漫过坑沿,朝着最近的工人缠去。那工人惨叫一声,脚踝被发丝勒出红痕,疼得脸色惨白。
“拿桃木!”林穗想起母亲留下的那把断齿梳,转身就往屋里跑。可等她抓着梳子冲出来时,坑里的黑发已经不见了,水面恢复了平静,那块指骨也消失了,只剩下坑底散落的几缕白发,在风中微微颤动。
像是谁故意留下的标记。
当晚,林穗做了个梦。
梦里是片白茫茫的梅林,雪落得很大,压弯了枝头。婉娘站在梅树下,穿着月白色的旗袍,右手小指缠着白布,渗出血迹。她对着空气说话,声音很轻:“我等不了了,砚哥,我要走了。”
空气里传来个男声,带着戏腔的尾音:“再等等,我这就去劫婚车,带你走。”
婉娘摇摇头,眼泪落在雪地里,瞬间凝成冰珠:“他们给我灌了药,走不动了……你看,我把胭脂藏在指骨里了,这样就算化成灰,你也能认出我。”
林穗猛地惊醒,冷汗浸湿了睡衣。她摸出床头的《梳头记》,翻到最后一页——那里贴着片干枯的梅花,花瓣背面用胭脂写着个极小的“等”字,墨迹已经发黑,边缘却还泛着淡淡的红,像未干的血。
原来他们的约定不止三日后。婉娘藏了胭脂在指骨里,是想让砚生就算找不到她的人,也能凭着这点痕迹,知道她等过。
可这块指骨为什么会留在地基下?是谁挖出来的?
林穗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母亲晚年患了痴呆,总对着空房间念叨:“不该挖的……那截骨头不该挖的……”当时她只当是胡话,现在想来,母亲一定知道什么。
她开始翻母亲的遗物,在樟木箱的夹层里找到个铁皮盒,里面装着几张泛黄的照片。
最上面的照片里,年轻的母亲站在老宅门口,身边站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眉眼间竟和砚生有几分像。男人手里拿着个小布包,表情紧张,像是在叮嘱什么。
照片背面写着日期——二十年前,正是母亲刚接手老宅的那年。
林穗的手指开始发抖。她认出那个男人了,是邻村的陈老头,前年刚去世,生前是个收废品的,总爱在老宅附近转悠。母亲以前说过,陈老头的祖父是当年给婉娘抬棺的轿夫。
难道是陈家挖了婉娘的坟?
她连夜去找陈老头的儿子。陈家儿子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听林穗问起当年的事,脸“唰”地白了,蹲在地上抽了半包烟,才讷讷开口:“我爹说……当年是祖父贪财,听说婉娘坟里有金镯子,夜里带着锄头去挖……”
“挖到了吗?”林穗追问。
“没挖到镯子,只挖到截指骨,上面裹着头发,还粘着点胭脂。”陈家儿子的声音发颤,“祖父把指骨扔在地基下,说沾了晦气……后来没过半年,他就疯了,总说夜里有女人哭,说他偷了她的念想……”
林穗的心彻底冷了。婉娘和砚生合葬的,根本不是全尸。她的指骨被埋在地基下二十年,带着胭脂的念想,日夜听着老宅里的动静,却等不到那个来认她的人。
难怪黑发总也除不尽。她不是要害人,是在找自己的骨头,找那个被偷走的、证明她等过的证据。
林穗回到老宅时,天刚蒙蒙亮。她拿着铁锹,在那个塌陷的坑边往下挖。泥土越来越湿,黑发渐渐多了起来,缠在铁锹上,带着冰凉的湿气。
挖到半米深时,铁锹碰到了硬物。
是个小小的木盒,被黑发层层包裹着,盒面刻着朵半开的梅花。林穗用树枝挑开发丝,打开木盒——里面铺着块褪色的红绸,红绸上躺着那截指骨,末端的胭脂依然鲜红,像是昨天才涂上的。
而在指骨旁边,放着半块砚台,正是砚生怀里的那块,断面处刻着个“穗”字。
是她的名字。
林穗突然明白过来。母亲当年找到指骨后,没有扔掉,而是和砚生的砚台放在一起,藏在地基下。她是想让这对苦命人,以另一种方式“团圆”。可母亲不敢说,怕惊扰了他们,也怕自己的女儿被缠上。
“我找到你们了。”林穗把木盒抱在怀里,指尖触到指骨的瞬间,缠绕的黑发突然松开,像得到解脱般,一缕缕飘向空中,在晨光里渐渐消散。
她把木盒葬回梅林下,就在婉娘和砚生的墓碑旁。埋土时,有片新鲜的梅花瓣落在盒上,像是谁轻轻放下的信物。
那天晚上,老宅格外安静。林穗坐在窗前,看着月光洒满梅林,隐约听见风吹过花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哼唱着旧戏,调子温柔,带着释然的笑意。
后来,再也没有人见过缠发的影子。只是每年梅花开时,老宅的地基下,会渗出淡淡的桃花胭脂香,混着墨汁的清苦,在风里飘得很远,很远。
像是在告诉路过的人,这里有过一场跨越生死的等待,最终,以另一种方式,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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