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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你竟敢——”身边的侍卫横眉喝道，却被太子严厉的目光吓退。

“为何，不找人医治？”太子焦虑问道，少女的神色愈发差了，难道她……不，不会的，璃儿不会死的，她说过，她会陪着自己，看着日出日落、花开花谢。

白衣男子沉默许久，久得让太子以为，他会一直这么抱着少女，直至地老天荒。

“若有可能，我愿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这一丝希望。”绝望的回答贯穿了心扉，无情的事实吞噬了一切。

“不——”太子悲鸣，他不相信，不相信昨日还是活蹦乱跳的女孩，今日，将会永远的离开。他更不愿相信，是自己，亲手害死了她。

少女被这声长久的悲愤所唤醒，眼中，竟添了些色彩，力气也仿佛回来了一点，原本软软搭在男子手中的小手，轻轻动了动。

白衣男子知这是回光返照，却不敢表现得过分伤心，只扯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想让女子，走得轻松一点。

“璃儿，你可好些？”男子不敢用力，怕弄痛了少女，缓缓抚着少女的背，问道。

“闻君。”少女声音有些沙哑，却依旧如同天籁，她紧紧看着男子的面庞，一刻都不移开，生怕下一刻，便会失去一切。

“恩？”轻声答道，这一声中，包含着太多的依恋与疼惜。

“我会死，对不对？”直白的询问，让男子一怔，不知如何回答。

“你要好好活下去，答应我，好不好？”此刻，连说一句完整的话，对少女而言，都是奢望，她不断喘息，却依旧不肯放弃说道。

那样期盼的眼神，让人难以拒绝，也根本，不能拒绝。

“好，我答应你，”男子微微点头，“无论怎样，我都会好好活着。我，惠闻君，永远只为琉璃而活。”

这样的宣告，这样的坦白，让少女眼中一阵失神，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也请让，哲，好好活下去。”少女身上已没有力气，再看不到白衣男子身后那满脸悲戚的人。

那人却不在意，他透过白衣男子，贪婪地注视着少女半边脸庞，眼中蒙上一层从未有过的水汽。

“恩。”白衣男子微微笑道，那般的好看，让少女不忍闭上双眼。

只是，她太累了。

终于，可以休息了吧？

就这么走了，也没有什么好牵挂了。因为闻君都答应了，他，一定不会食言。

少女想着，绽放出一生中最美丽的笑容，也是最后一个，笑容。

“对不起，惠闻君……”

这么说着，有句话，却依旧没有来得及说完。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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