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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校长和副校长（第1页）

与此同时，一份打包加密好的视频被发送至了美国伊利诺伊州芝加哥远郊的一所私立大学的校长办公室内。

通常情况下，校长此时此刻应该在抚摸着酒吧女郎纤细的腰肢，再点上一根路易威登云烟缭绕。或是喝着香槟开着400码的玛莎拉蒂在道路上狂飙，展现他老花花公子的一面，最后再将打包好的账单一并寄给校董会，他们会帮昂热买单。

可今天不一样，昂热现在正端坐在电脑前看着诺玛发来的一段视频。

这是一段监控视频，虽然画质与像素一般，但能分辨的出视频内容正是远在中国，顾离等人刚才的战斗场面。

“不认识。”

办公桌上摆着一部电话，上面显示着正在通话中，显然，校长是在和谁通话着，而议论的话题便是这段监控视频。

“就连你也没见过？”

“我从未过这种炼金术……”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解释道，“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炼金术，就是‘杀死’物质，然后令物质‘再生’。在重生的过程中，杂质被剔除，物质获得新的属性。在炼金术中这种死亡再生的流程是一个很基本的操作。可这一切都有一个基础，那就是要有物质。但你知道吗昂热，她这更像是魔法。”

就在学院的另一处，教堂钟楼的阁楼里，和校长通电话的那个男人正挺着大号格子衫都遮盖不住的肚腩在阁楼有限的空间里踱着步。各式各样的酒瓶被那双带马刺的牛仔鞋踢倒，然后轱辘着又碰撞在一起。

他看着电脑上的那段画面，忍不住将头戴的那顶卷沿牛仔帽摘下，拿手挠了挠发麻的头皮，显得有些焦虑。

“真他妈是见了鬼了。”老牛仔忍不住破口大骂。

尼古拉斯·弗拉梅尔，历史上最出名的炼金术师，而他则是这一代的传人，因此也继承了这个名字。同样的，继承这个名字的人绝不会玷污了这份传承，他是这个时代最强的炼金术师，这点毋庸置疑。

可就在刚才，昂热这个老家伙在他还舒舒服服地像一条懒蛇一样缩在沙发里，嘴里喝着伏特加，看着美国时尚杂志《花花公子》的时候，大煞风景地打了一通电话过来，紧接着又传来了一段视频。而就是这段视频让他现在傻了眼。

特别是看到最开始的那一幕，无数水银从另一个空间涌动而出，逐渐汇聚成水银球的那一刻，他立马就脸颊肌肉跳动，眼角抽搐，嘴里叼着的古巴雪茄掉到地上了都没发觉。哪怕反应过来之后他也不觉得奇怪，甚至认为自己没有精神崩溃大喊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都是他意志力坚定的缘故。

炼金术不可能凭空造物，这是常识。凭空造物那是魔法和神才能办到的事情。哪怕是炼金术中比较出名的点石成金，那前提是也要有石头。而在各种炼金秘卷当中，炼金术的施展也还有“等价交换”，“以少博多”等多种形式，却唯独没有“从无到有”，因为凭空造物是神才拥有的权柄。

因此，弗拉梅尔马上意识到了这应该是从另一个纬度召唤出来的水银。但是这件事想要达成的难度他又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甚至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他才更加觉得这件事情的难以置信。

关于另一个纬度，举个通俗易懂的例子——死人之国尼伯龙根就是另一个纬度的空间。

但它极难被人类观测到，而且见过里面景象的人都死了，或者说只有死了的人才能进去。近现代更是没有一个人能发现尼伯龙根的存在，更别说像出入家门一般自由随时进出。

而他曾用过半生的时间追逐死人之国的传说，足迹远至南极洲，但依旧没能找到那个神秘的国度。因为它隐藏的极深，只有被龙选择的人才能进入。除此之外唯一可知的办法便是死掉，因为那里是死人的国度。

在这个世界，尼伯龙根是龙族的领域。龙族的强大远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想象的。就像史书上写着黑王尼德霍格创造了四大君主与白王。这才是真正的神的权柄，凭空造物。

“招进来，无论如何。”费拉梅尔严肃地说道，“这可能是我们最接近尼伯龙根的一次，是迄今为止唯一的线索。即便是我判断有误，这个孩子在神秘学的某个领域上的成就也超过了我。”

“你是说她带有尼伯龙根的印记。”昂热意识到了。

弗拉梅尔沉默了会儿，“有可能。因为我认为她召唤出水银的那一刻其实是在沟通尼伯龙根，但你知道的，我们从未接触过尼伯龙根，也就根本不知道接触过尼伯龙根后会产生怎么样的变化。这些经历历代的炼金术大师们都没有告诉我，因为他们在接触到尼伯龙根的那一刻便已经死了。”

“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那么这个孩子就是引路人，她能带我们找到旧路，进入传说中的死人之国。那里有数之不尽的死去的物质和精炼过的贤者之石……你知道它们能够做什么。”

杀死龙王。

昂热在心中毫不犹豫地给出回答。

“而哪怕猜测错了。那我也为炼金术的发扬做出了巨大贡献！”忽然之间，弗拉梅尔一改之前的严肃，跳脱的说道，“嘿！你知道吗？这可能是一种全新的炼金术！来自不知道从哪个遗迹被挖掘出来的古典！我的名字将会在炼金术史上抹下浓厚的一笔！以后我的那些徒子徒孙们将不再被称作尼古拉斯·弗拉梅尔，而是莱昂纳多！”

即使昂热并没有亲眼看见弗拉梅尔现在的样子，但仅凭对自己这位老友的了解，他也能想象得出这个肚腩已经堪比怀胎六月的孕妇的老牛仔正在眉飞色舞地跳着他最爱的踢踏舞。

闻言，昂热沉默了片刻，“这么久了，还能看见你那么热切的样子真是难得。我记得上一次好像是在01年吧，你收了两个学生当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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