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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待蔡氏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庭院深处,才缓缓松开一直紧攥着的袖角。烛火在他掌心投下晃动的阴影,他从衣襟内侧掏出一卷被体温焐得温热的密信,展开时指尖微微颤抖——那是孙坚的笔迹,墨色在绢帛上洇出苍劲的力道:
“今曹刘合兵围谯县,孔伷势如累卵。袁术逆贼逆天称帝,僭号‘仲家’,正引兵窥伺豫州膏腴。公乃汉室宗亲,累世食汉禄,岂可见逆贼鸱张而坐视不理?昔董卓乱政,我等与曹刘众诸侯首倡义兵;今袁氏篡逆,正需公振臂一呼。若公肯提荆州之兵北向,一则解谯县之围,二则断袁术粮道,某当以江东之众为犄角,共清逆贼。袁术一败,南阳一郡,公可进取收复。届时公手握荆襄九郡,以为汉室屏藩。机不可失,望公速决。”
绢帛边缘还留着孙坚火漆印的残痕,那抹暗红在烛光下像凝固的血。刘表指腹摩挲着“汉室宗亲”四字,想起蔡氏方才提到暗格时眼中的阴鸷,又想起案头那卷被镇纸压住的豫州图。窗外更夫敲过四更的梆子声遥遥传来,他忽然将密信凑到烛火边,看那字迹在火苗中蜷曲成灰,唯有“袁术逆贼”四字烧得格外透亮,如同此刻他眼底压着的火光。
刘表长叹一声,指尖无意识地蹭过案头镇纸冰凉的纹路。蔡氏的脚步声虽已远去,廊下铜铃随风轻晃的声响却像根细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当年单骑入荆州时,马背上只驮着一卷舆图和半囊干粮,是蔡瑁领着族兵在襄阳城外迎他,那柄横在他颈间的环首刀,最终成了他坐稳荆州牧的筹码。如今荆襄九郡的版图在图上铺开如锦绣,可这锦绣之下,蔡氏的势力早如藤蔓般缠紧了州府的梁柱——他若提兵北向讨袁术,后院失火不过是眨眼的事。
烛芯爆出个火星,他望着密信燃尽的灰烬落在砚台里,与未干的墨汁混作团乌色。孙坚信里“汉室宗亲”四字仿佛还在发烫,可当年讨董卓时,各路诸侯谁不是打着兴复汉室的旗号,最后却都在抢地盘?他苦笑一声,指尖叩了叩案上的豫州图,袁术的兵锋已抵汝南,曹操与刘备围谯县的兵势也日渐吃紧——这盘棋里,谁又不是想借他刘表的荆州兵当棋子?
“唉……”长叹溢出胸腔时,他才发现自己后背已被冷汗浸得发凉。蔡氏刚才提及暗格时,袖口那枚嵌着绿松石的金错带钩在烛火下闪了闪,那是蔡瑁新得的玩意儿,想必又是哪个郡吏孝敬的。荆襄望族的支持是他的根基,却也成了捆住他手脚的锁链。他伸手揉了揉发疼的额角,窗外更夫敲过五更的梆子声遥遥传来,东方天际已泛起一丝鱼肚白,可他心里那团被密信点燃的火苗,却在蔡氏势力织成的阴影里,渐渐冷成了灰烬。
刘表指尖摩挲着案头镇纸冰凉的纹路,眼前晃过当年讨董卓时各路诸侯的面孔——袁术那时以南阳太守之身出兵,说是匡扶汉室,末了却将南阳牢牢攥在手里。南阳本是荆州辖地,如今却成了插在他眼皮底下的钉子,哪能不恨?可袁术背后是汝南袁氏,门生故吏遍天下,蔡氏在荆州根基虽深,又怎敢轻易捋虎须?
他苦笑一声,袁术僭号“仲家”确实悖逆,可当年讨董卓时,谁不是嘴上喊着“兴复汉室”,心里盘算着抢地盘?曹操、刘备如今围了谯县,孙坚又来邀他夹击袁术,说是共清逆贼,实则谁不想借他荆州兵当枪使?蔡氏那帮人更不用说,眼里只有荆襄的权势,若他执意北上,后院必定起火——当年单骑入荆州,是蔡瑁带兵迎他,如今这荆襄九郡的锦绣版图下,蔡家的根须早已盘根错节,他动弹不得啊。
烛火快熄了,案上豫州图里袁术的兵锋直指汝南,曹操和刘备的攻势也吃紧。这盘棋里,人人都在打他的主意,可他刘表空有汉室宗亲的名头,却被蔡氏的势力捆住了手脚。罢了,罢了,孙坚信里那“汉室宗亲”四字虽烫人,可这天下早已不是刘家的天下了——他若真出兵,怕是还没到汝南,荆州就先姓蔡了。
刘表指尖重重碾过镇纸棱角,忽听得檐角铜铃又响,恍若刘玄德麾下文吏挥笔批牍的声响。他身为汉鲁恭王之后,论血脉比那被天子唤作"皇叔"的刘玄德更亲近宗室,可如今对方迎奉天子坐拥大义,自己若拒不出兵讨逆,岂不是坐实了"空有宗亲之名,却无勤王之心"的话柄?
当年讨董卓时,各路诸侯谁不把"汉室"二字挂在嘴边?可如今刘玄德能借天子诏书号令天下,自己空守着荆襄九郡,若连袁术这等僭号逆贼都不敢碰,怕是真要被天下人戳脊梁骨。他想起蔡氏方才提及暗格时那阴鸷眼神,又想起密信里孙坚笔下"汉室宗亲"四字——这四个字于刘玄德是金字招牌,于自己却像根烧红的铁钎,既烫嘴又烫手。
"唉..."他突然抓起案上豫州图一角,指腹蹭过图上"南阳"二字,那里原是荆州辖地,如今却成了袁术的巢穴。若按兵不动,不仅要被刘玄德麾下那群笔杆子写成庸碌之辈,怕是连江东孙坚、颍川曹操也要在背地里笑他懦弱。可蔡氏势力盘根错节,他若提兵北上,后院失火是迟早的事——这汉室宗亲的名头,如今倒成了架在脖子上的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刘表只觉胸口憋得发慌,烦躁如同藤蔓般缠紧了五脏六腑。他猛地推开房门,夜风吹得袍角猎猎作响,檐下铜铃叮当作响,更衬得庭院死寂。仰头望向墨色沉沉的夜空,疏星寥寥,月轮被云絮遮得半明半暗,像极了他此刻混沌难辨的心绪。
“唉——”
一声长叹从喉咙里滚出来,散在风里都带着涩意。他抬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指腹触到的皮肤滚烫,可心底却凉得发寒。密信上“汉室宗亲”四字仿佛还在眼前灼烧,蔡氏阴鸷的眼神、蔡瑁袖口的金错带钩、豫州图上刺眼的“南阳”二字,搅得他脑仁生疼。天上那轮残月忽然从云缝里探出来,清辉洒在他苍白的脸上,映得他眼底的血丝格外分明。他望着那片被夜色吞噬的苍穹,又重重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挣不脱的困窘与无奈,连屋檐下的铜铃都似在跟风应和,摇出一串杂乱的苦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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