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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通透,顺理成章。
那要淳风出现做什么?那丫头的性子,见了上官妧绝无好脸色。
她蓦然看向顾星朗:“君上真是算得一手好牌。”
顾星朗但笑:“牌不能选,只能靠算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发挥之处有限,随便排一排。你刚不也说了?送上门的戏本子,我总要搭个戏台迎一迎,和一曲。”
阮雪音无奈,“你和上官家斗法,非得拉上这么些人?”
“是上官家拉了竞庭歌,也就顺带拉了你。阵势初成,我必须下场,再如他们所愿准上官妧到场,长公主夫妇只是陪跑,至于淳风,”他笑意仍在,只语气间漏出微不可察的森寒,和叹息,“这口恶气若不给她机会发作,她恐怕能把自己关在灵华殿一辈子。”
“让她出气,不见得要挑这种场合。”阮雪音看着他,“你这是拉她下场。”
“我最近在想,与其让她活在被刻意隔离的并不真实的世界里,不如教她些东西。没有谁能护谁一辈子,一个人要在这世上全身进退,终归还得靠自己。”他若有所思,笑意渐渐收起,
“她若实在不愿来,我不勉强就是来了,要如何行事说话,亦随她。”不知突然想起来什么,他沉吟片刻,继而起身,“没别的事了。记得晚些去灵华殿瞧她。”
全身进退。阮雪音默然。一入红尘深似海,如此时局,生在皇室,谁又能真的全身而退呢?有进无退罢了。
她不答以示默许,依礼陪他往殿外走。步行至前庭,涤砚依旧候在原地,云玺正蹲在那些梧桐枯叶间捡几张纸,听得脚步声赶紧起身行礼:
“君上万安。”
那几张纸被她捏在手里,顾星朗瞥了一眼,“拿来。”
云玺依言呈递,然后退出一丈远外与涤砚几乎并列之处候着。
顾星朗略看了看那几页纸,除却他亲手写的那张水书,其余皆为空白,遂转身问:“解出来了?”
“嗯。”
她言简意赅,他莫名其妙。
“怎么没写下来?”
前面六次功课,一旦解出题目她是会写下来的,这也是此刻那几页空白纸的用途。
“知道了便不用写了。”
这是什么道理?不写出来你交什么作业?他有些无语,耐着性子道:
“说来听听。”
阮雪音瞪眼,见他一脸坦荡突然心生疑惑:许是自己多心了?他或者,本来就只是吟诵秋风。想到他适才那番举重若轻又面面俱到的安排,更添几分笃定,暗忖这人心思或许根本不在这些事上。
尤其最近。
一时难辨心情,只按住全部念头,就事论事道:
“君上以后不要出这么没水准的题目了。如此脍炙人口的名作,解出上半句就知道下半句,你这道题,相当于只出了一半。”
顾星朗闻言微怔,继而耳根发热:“这诗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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