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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3页）

台上

红阿绡是在第一幕最后一场出现的，接下来开启的第二幕，每个人的命运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而这一切变化都是红阿绡带来的，她的话就像有魔力一般，叶芸和萧定棠签了离婚协议，带着不算少的财物，也没回娘家，而是通过萧定棠给的线索直接北上找萧定北去了。

陈君怡也决定离开，同萧家的长辈闹了几回无果后，直接告到了国民政府，要公开离婚。萧家碍于脸面就放她走了。

偌大的萧府，年轻一辈就只剩一个萧定棠在，萧夫人迫于压力只能宣布萧定棠为继承人。

奇怪的是，红阿绡再也没有出现过，连魔都都只剩下她的传言。

而萧定棠在接手萧家的一个月后，就直接变卖了所有家财，并将财物悉数捐赠给了广州府的孙先生。从此萧家败落，萧定棠南下加入了孙先生。

某一年，在湘城两军会师，萧家两兄弟也再次重逢，两人原来都在为革命作斗争。而陈君怡已然成为了战地护士，叶芸也成为了萧定北的妻子。

当年离开，她一人北上，越过连天战火找到了萧定北。

最后一幕，陈君怡问萧定棠：“我以为，你会一直呆在萧家，改变萧家的旧俗，拯救一个又一个廊檐妇。”

萧定棠说：“这神州大地上，有太多的‘萧家’，救一个远远不够。只有彻底改变这个时代，才是真正的拯救。”

那一刻，陈君怡彻底明白了红阿绡和她说过的“他有他自己的路。”

想起那个神奇的女人，陈君怡问他：“那，你后来还见过红阿绡吗？”

“红阿绡？那是谁？”萧定棠脸上的疑惑不像在骗人。

萧定棠离开，陈君怡一人立在原地有些恍然，红阿绡这个人仿佛从不曾存在过。

灯光渐渐收束在陈君怡身上。

“那么，她的路呢？”

她定定地看着前方，好似在问自己，又好像在问观众。

灯光黑了，深渊处传来一段对话。

“我，萧定棠愿娶沈丹绡为妻，无论贫穷还是富贵，哪怕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我，沈丹绡愿嫁萧定棠为妻，无论贫穷还是富贵，即使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这是提前两人在后台录好的。

而故事到这就结束了，看着有些不明不白。但内里的玄机和暗示，在场的观众几乎都能看出来。

《屋檐夜话》原著里，沈丹绡原是富家小姐，在外留学时，家里遭洋匪洗劫。她愤然回国，加入了地下组织，投身革命，同萧定棠相爱相许。

后化名红阿绡，为组织收集了许多情报。

这样明媚的姑娘却死在萧定棠南下的第二年。

她是死在日本人枪下的，为了守住一份名单。

这出戏中，她戏份不多，却用自己的睿智引着每个人往正确的道路上去。

全文的结尾处，是以陈君怡的角度写的一段话：“后来一年，我发现了萧定棠一直收着一方锦帕，上面写着‘阿绡’两个字，我才确定，世上确有红阿绡此人。我不敢去臆想她怎样了，我只知道，她或许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路。谢谢你，阿绡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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