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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画眉死了。另一只没多久也就没了，老娘娘伤心了很久。”

赵幼澄不在意说：“是吗？那我改日再送两只来。”

云姑看到她进来，静在一边，犹豫了片刻才低头给她行礼。

赵幼澄静静看着她，她很多时候和裴岘都有些像。

“我今日来看皇祖母，阿弟也放心不下，就让吴总管和我一同来了。”

云姑没想到她解释，抬头看她一眼。

赵幼澄继续说：“我年纪轻，怕云姑信不过我。”

文襄一句都不敢插嘴。她身边敢跟着的人都是宫中的女官，这些都是陛下给她的权力。

周太皇太后轻轻问了声：“谁？”

赵幼澄提脚进去应了声：“皇祖母，是我。”

周氏见她笑吟吟进来，规规矩矩提着裙摆给她行礼，周氏死死盯着她。

她老了很多，仿佛精神气都没了。

吴顺抢在赵幼澄前面，说：“见过太皇太后，殿下公务繁忙吗，惦记着您，特遣我等来探望娘娘。”

吴顺是个陛下的家奴，有什么事情可以背在身上，陛下交代了，若是阿姐和皇祖母有什么争执，你不可让阿姐背上孝的罪名。

吴顺这才急着开口。

周氏问赵幼澄：“老身倒是小瞧了你们。”

赵幼澄面色温和说：“皇祖母说什么，我不明白。”

周氏：“你既然有本事助他登上大位，何必和我绕弯子。”

赵幼澄见吴顺皱眉，只说：“我和皇祖母说说话，你们出去等我吧。”

周太后自从被移居到西苑就老了很多，大概是精气神散了，从前耳不聋眼不花，这几个月老得厉害，头发花白眼睛有些花了。

“因为，我不知道阿弟能登上大位。就像我信不过你一样，我怕你为了周家会害了阿弟，你为了周家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你连父王都可以放弃，你们周家人都一样。周宪实到最后还指望庆王能翻盘。他的侯爵和荣耀都是皇爷爷给的，先帝启用他，委以重任。他不照样首鼠两端吗？我怎么敢信你们周家人！”

周氏闭了闭眼，她输了自然无话可说。

幼弟不能理政，她却被先帝关在西苑不准再出去。周宪实被打发回江都巡抚江南。

庆王也在江南，赵诚也不召回他，就是让两人放在一起。

周氏咬牙切齿的一再保证说：“我是你们的亲祖母，我怎么可能害你们！”

赵幼澄是哪里痛刺哪里，问她：“您和皇爷爷夫妻几十载，他为何不将我和阿弟托付给您呢？为何非要千里迢迢送我去江南？将阿弟托付给陛下，托付给宗亲呢？皇祖母，你这么聪明为何就是不肯相信，大家都是奉旨防着你呢？周宪实也不会帮你的，除非你赢的明明白白，他才会坐享其成。周聿昭他都不肯出手相帮，更何况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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