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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曲宴很诚实，这不是一件值得非要他刻意去跟沈轻禾提起的事情，但是如果沈轻禾真的问起，他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沈轻禾将手机拿到手里，低头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整个人的脑子里都是懵的。

她看了照片好大一会儿，然后又抬头看向周曲宴，从周曲宴的神情里看得出来，这照片是真实存在的。

又或者说那天晚上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只不过是沈轻禾自己忘记了。

“那天晚上是周子轩送我回去的？”沈轻禾问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了些许的试探，但是内心里却又隐隐已经有了答案。

那天晚上，周子轩确实说要送她回去，但是他们都没有坐一辆车子，她叫了代驾，周子轩只是跟在她车子后面。

她以为以周子轩的性格，应该是看她安然到家就会离开的，所以这件事她都没放在心上。

沈轻禾按黑手机，沉默了好大一会儿，然后才又低声开口，“那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夜，快早上的时候”，周曲宴回答的很诚实，开口说这话的时候，眼眸盯着沈轻禾，看着她此刻的神情。

沈轻禾的心脏不自觉的揪紧了几分，再次回想那一天，突然觉得其实还是有迹可循的，那一天的周曲宴挺不一样的，是她自己忽略了。

车子里陷入了莫名的沉默里，沈轻禾不知道接下去该继续问什么，但内心里却又知道，很多事情应该问清楚。

毕竟那张照片看起来挺不单纯的，确实足以将周曲宴从外地逼回来。

车里沉默了很久很久，沈轻禾才鼓起勇气问那句话，“那……那天晚上我跟他……”

沈轻禾知道自己想问什么，周曲宴也知道她想问什么，但后面的那几个字，沈轻禾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可能就是下意识的逃避心态，不去问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若是真的问了，就一定会得到一个答案，这个答案有一半的可能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我一直以为你那天晚上就回来了”，沈轻禾开口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低，甚至声音里都带了些许的颤抖。

只是不去回想，不去计较，不去深究罢了，若是真的要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情，其实努力的想，还是能想起些许片段的。

她喝多了之后很粘人，很喜欢撒娇，她好像还拥抱了周曲宴，当然，是她自以为的周曲宴。

现在看来，那并不是。

“照片是秦沁拍的？”大半分钟之后，沈轻禾才又开口问了这话，其实她知道答案，只不过是想转移话题罢了。

现在这个氛围让她心里有些难受，甚至有些害怕。

周曲宴解开安全带，转身面向她，眼眸里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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