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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纯听她二人隔着门一唱一和,似说书一般将宫中局势讲得明明白白,心灰意冷绝望之极,横刀意欲自尽,又颤抖着下不去手,想了一想,复又生出几分侥幸来,一边命人开门,一边对郑夫人和言道:“适才护母心切,冲撞了夫人,不知现在可否放了真妃出来?”
说话间,殿外禁军已冲进来将英王及众亲随制住,并将英王绑缚着架了出去。皇太子完颜守绪缓缓步入殿中,双目直视前方,一眼都未看向守纯,径直走向里间寝殿。在他身后,完颜宁及枢密院、尚书省、殿前军、近侍局主事官员鱼贯而入,一同在皇帝榻前站定,而后齐刷刷跪下,放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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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光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金宣宗完颜珣崩逝,皇太子完颜守绪柩前即位,并于天明后宣读遗诏,正式登基。次年正月,新帝改元正大,并大赦天下。
随后,新帝论功行赏,因三万亲卫军实有鼎定乾坤之功,特迁总领移剌蒲阿为权枢密院判官,又晋资明夫人郑氏为鄜国夫人,郑夫人淡然道:“若非公主,老身早已成刀下之鬼,岂敢居功。”
原来那一晚郑夫人应付真妃之时,完颜宁已从边门出去寻到宋珪与潘守恒,定下黄雀在后的计谋。于是她与宋珪佯装传旨,趁着夜色匆匆赶赴东宫,走出不远,果然被英王带进宫的亲随拦下。完颜宁心知一步跨出,再难回头,唯有拼死相助太子登上皇位才得保全自身,当即不遗余力唱作俱佳,对宋珪决然泪下道:“殿头速往中宫!我一死而已,不必理会!”那几名亲随闻言大惊失色,忙唤出埋伏在暗处的同伴羁押他们二人,另外几人则匆匆奔往皇后寝殿。潘守恒等待这番动静过后再赶往东宫传旨,一路上果然再无埋伏。守绪接旨后,又听闻英王与庞氏已占先机,即命东宫亲卫军总领移剌蒲阿领军三万驻守宫门,叩门得皇后懿旨,率众从东华门入宫,一路将守纯带进宫中的亲随全部诛杀。完颜宁获救后,立刻随守绪一同前往宁德殿,恰巧在守纯拔刀之际及时出言打断,避免了一场萧墙之祸。
完颜宁听郑夫人归功于自己,忙道:“臣年幼无知,当日之事皆仰赖夫人,实不敢自矜有功。”新帝见她平日里若即若离,不料关键时刻竟对自己忘死效忠,心下极是满意,笑道:“夫人与公主俱有大功于社稷,何必自谦!”言毕,又依制晋兖国公主为兖国长公主,一应供给与大长公主等例,许议政之权,再赐皇子仪仗车辇。
完颜宁吃了一惊,立刻下跪行礼,坚辞不受,新帝微笑道:“若有功而无赏,朕何以劝勉后人?”完颜宁拜伏于地,恭敬地道:“臣有一事,求陛下恩典。”新帝神色微微一僵,却仍维持着和蔼的笑容,不动声色地温言道:“朕为大金天子,当以社稷为重;朕又为天下人之表率,当行大孝于先帝。”完颜宁妙目一闪,瞬间明白他语意所指——他揣度完颜宁所求之事或与父母有关,或与仆散安贞谋反一事有关,故而先抬出国家和孝道来,以绝完颜宁之请。
完颜宁早知君心无情,从未指望过皇帝能以一言恳求而为姨父翻案,沉静地道:“陛下圣明。臣所求之事,也正与圣意相合。”她故意停顿,在新帝探询的目光中,再度缓缓启唇道:“臣想去问一问英王,为何不顾手足之情、君臣之礼,一意孤行,铸成大错?臣斗胆揣测,这或许也是先帝想问的。”
皇帝思索片刻,忽地笑了:“好,你去问吧。”顿了一顿,又很是喜悦地褒赞道:“妹妹果然忠君体国,真是社稷之福!”
第24章双阙峥嵘(三)孺慕
“是你。”守纯抬起头,冷冷地望着缓缓走到近前的白衣少女,眼中不甘、愤恨、疑惑、恐惧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变得软弱和含混,“你如今是新君的大功臣、好心腹,鲤鱼翻身,春风得意,来这里做什么?”他已被囚禁在近侍局数日,身边皆有护卫看守,自忖万无生理。
完颜宁不理他的酸话,待禁军悉数退出后,命流风掩上门,沉静地道:“我得了陛下允准,特来请教二大王。”
守纯眼中一动,想起夭折的小侄子,紧张地道:“你要……问什么?”
完颜宁浅笑,目中似有不屑,转瞬又被悲凉所替,侧首对流风淡淡地道:“我已问到啦。二大王说,他自居年长为兄,才起了夺嫡的糊涂念头,现在十分后悔。”
守纯听她言语中似有为自己开脱之意,于绝望中陡然生出希冀来,勉强稳住神,正色道:“公主这是何意?”
“这样答不好么?”完颜宁浅笑反问,“我也是想了许久才想出这个理由,合情又合理,二大王不满意?”
守纯咬牙不语,过了片刻,瓮声道:“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完颜宁笑道:“岂敢。我帮大王答了陛下的问题,所以也想请大王也为我答疑解惑,不知可否?”
犹豫只在须臾之间,守纯很快便识时务地点了头,垂眼叹道:“你问吧!”
完颜宁缓缓上前几步,低头直视他双目,清晰地道:“我想问二大王,金玉带之事。”
“什么?”守纯微微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桩旧案,很快又反应过来,抬了抬眉毛故作洒脱地道,“没有这回事,全是假的。”
答案早在预料之中,完颜宁攥紧了手指,克制地保持着沉静的语调:“既是假的,姑母为何会出面指证?以姑母的为人,断不会诬陷他人,更何况是自己的丈夫。”她停了一停,忽然笑道:“我听说二大王曾两次出入济国公府,莫非此事是大王的手笔?”
守纯警觉地缩了缩,盯着她冷笑道:“你问这个做甚?若是想翻案,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完颜宁颔首淡淡道:“那是自然。陛下是孝子,怎会在先帝尸骨未寒之际彰父之过,教天下臣民都知道先帝冤杀功臣?”她幽幽叹了一声,低头道:“我问此事,不是为了翻案,只是想求个明白罢了。二哥,我的身世,你是知道的……这几年来,真心待我好的人,也只有姑母了,若不问清此事,我实在难以心安。”
她知道此事关系重大,若守纯咬死不说,自己也别无他法,诱之以利之外还需软下身段叫他放松戒备。谁知守纯听了她一番话,竟双眼发红,似是十分动容,片刻后,才低声道:“是我。我告诉姑母,爹爹痛恨姑父优待宋俘,怨怼君王,那次还带回数万青壮宋军,堪比曹操讨伐黄巾军时自充兵马之举,其心可诛。”
完颜宁蹙眉道:“这话倒也不假,先帝确实疑心他带回宋军图谋不轨。只是姑母必定不会相信的。”
“是。”守纯点头道,“姑母无论如何也不信姑父会谋反,我跟姑母说,不要贸然去找爹爹辩白,以免显得济国公府窥测圣意、欲盖弥彰,反而越描越真了。若有什么变故,我自会去告诉她的。”
完颜宁恍然而悟:“难怪那时候流言纷纷,姑母却始终不曾入宫,也从未辩解过什么。”她转念一想,又道:“想必她还重托你为姑父进言,你也答应了,是吗?”
守纯低声道:“不错。”
完颜宁攥紧了手指,强自镇定道:“那大王是如何进言的?”
“还能如何呢?”守纯苦笑,“你这样聪明,还有什么猜不到?君要臣死,我不过是个马前卒,又能怎样?”
完颜宁冷笑道:“你若真心想从中斡旋,大可以亲自问一问姑父,优待宋俘带回宋兵是何用意,再如实禀报先帝就是了。可你为了争宠夺嫡,不分是非黑白地讨好先帝,费尽心机欺骗姑母,一手做成了这桩冤案,不仅害死姑父,也使先帝负上冤杀功臣的千古骂名。”她顿了一顿,又追问道:“金玉带之事究竟是怎样?”守纯却只是苦笑,垂头不答,完颜宁想了想,一字一字地道:“我明白了,定是你第二次去济国公府时对姑母说,姑父用金玉带行贿内侍,证据确凿,陛下雷霆震怒,不但姑父必死无疑,整个济国公府也危在旦夕;唯有姑母行大义灭亲之举,投诚效忠,你才能宛曲求情,帮她保下幼子和仆散氏全族,是吗?”她见守纯依旧低头不答,又泠然道:“要舍弃姑父,姑母自然是不肯的,非但不肯,她还会立刻进宫求见先帝。可那时候你已为先帝将此案坐实了,先帝必定不肯见她,甚至都不许她入宫。姑母走投无路,求告无门,又问不到陛下的圣意,以为陛下真的要血洗济国公府,无奈之下只能屈从,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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